秦琢曲起指節(jié)敲了敲他的腦門:“不然呢,我還能去找誰?”
那就是可以了。
心滿意足的周負又探頭在秦琢臉上親了一口。
…………………
天色雖晚,但女嬌還沒有休息,或者說自她出關(guān)后,就沒有幾個夜晚是可以讓她安心休息的。
聽侍者通報承寰使攜人到訪,女嬌揉了揉眉心,放下手里的文牘,揮手示意侍者將造訪者領(lǐng)進來。
“怎么又來了?是還有什么事忘記告訴我了嗎?”幾人私下見面,女嬌就顯得隨意多了,連茶水都懶得給他們上。
秦琢和周負先后將所求之事說了,女嬌聽著聽著,眉宇間逐漸凝聚起一絲肅穆,待兩人講完,她擰著眉頭思索許久,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
“你同意了?!迸畫芍敝钡囟⒅刈粒喢鞫笠赝鲁鏊膫€字。
此時兩人的身份已不再是女嬌和秦昆玉,而是涂山族長與承寰使,不摻雜半點私情。
秦琢微一拱手:“未得到聯(lián)盟允許,我不會擅自決斷?!?/p>
女嬌揮了揮衣袖,完全不吃他這一套:“總之,這兩件事你都是贊同的,對不對?”
“確實?!鼻刈撂谷怀姓J道。
“……那就如你所言,將鳴鴻刀交予混沌吧。”女嬌長嘆一聲,挺拔的肩背有一瞬間的松垮,“這個我還是能做主的,眼下有能力執(zhí)掌鳴鴻刀的不需要它,需要它的修為又不夠,放在寶庫里也是浪費。”
“至于重啟蚩尤?!?/p>
周負連忙抬頭,略帶緊張地看著她。
女嬌假裝沒看見,自顧自道:“這等要事非我一人之權(quán)所能決斷,須得召集聯(lián)盟大會,方能定奪?!?/p>
“自當(dāng)如此,正好我也有一些訊息需要告訴諸位?!鼻刈林傅淖匀皇堑劭∨c無限主神的那場戰(zhàn)斗,還有關(guān)于泡沫諸天與域外各異族的消息。
而他心中謀算許久的計劃,也該見一見天日了。
女嬌頷首:“可以。”
“聯(lián)盟大會何時舉行?”
“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是七日之后?!?/p>
“好,屆時我也會到場,另外,我還有一件事。”
“哦?先說說看?!迸畫傻幕貞?yīng)滴水不漏。
秦琢肅容道:“我想在這次聯(lián)盟大會上,公開周負的身份?!?/p>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女嬌,連周負本身都愣了一下。
女嬌皺起秀眉,疑惑地問道:“為何?雖是公開周負的身份本屬順理成章,但是……真有必要如此大張旗鼓嗎?”
“有必要?!鼻刈帘砬榈蝗缢?,卻難掩眼中的認真與堅定,“周負守護了眾帝之臺與山海界數(shù)千載,他的名號理應(yīng)響徹世間。再者……”
他低低地笑了一下:“我日后的計劃,還得周負出力呢,大家遲早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