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都掩蓋不了它本質上還是山海玉書的事實啊!
“……非得吃它不可嗎?”秦琢艱難地開口了。
其實他更想問,周負究竟是怎么把山海玉書用手搓成一塊糕點的?
周負愣愣地反問道:“你不喜歡相思糕了嗎?那我換一個樣式!”說罷,就要合攏雙手繼續(xù)捏面團。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秦琢連忙制止了他的動作。
周負停下動作,認真地凝視著他的雙眼,那是一種秦琢從未見過的眼神,硬要形容的話,就像是一朵冰花落在掌心里,漸漸融化成一捧清冽的雪水。
而那捧雪水里,倒映的只有秦琢的影子。
不周君安靜地站立著,耐心等待眼前人的下一句話,并毫不遲疑地貫徹執(zhí)行。
秦琢忽然道:“周負,我問你一件事,你要盡可能實話回答我?!?/p>
“你問?!敝茇摴怨渣c頭。
今天必須問個清楚,秦琢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嗓音不由自主的顫抖,吐字清晰地問道。
“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另一個人,你認識的人,一直是我,對嗎?”
金烏西飛,大片鎏金的光輝向天際傾瀉,天臺山一點一點墜入蒼涼的黃昏。
秋風帶走了暑氣,兩人之間的氛圍也變得凝重起來。
周負張了張嘴,凝固在了原地,呆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換上了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
“……對不起。”他的眼神飄忽,本來恨不得黏在秦琢身上的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秦琢。
“那就是被我說中了?!?/p>
始皇帝身邊的那個孩童是他,大禹身后騎著龍馬的少年也是他。
秦琢很冷靜,至少他看上去很冷靜。
周負悄悄瞥了他一眼,垂著腦袋,輕聲囁嚅道:“阿琢……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瞞得不夠好嗎?”
對此,秦琢心里的評價是:不能說瞞得不好,只能說幾乎沒瞞。
“你瞞得……唉,還行吧?!彼粗茇摰谋砬椋滩蛔》跑浟苏Z氣。
周負信了,不但信了,還歡快道:“我還以為是我瞞得不嚴實呢,原來是阿琢太聰明了!”
若他身后長了尾巴,眼下怕是已經搖出花兒來了。
“為什么不告訴我?我當時也問過你,你不愿說實話就罷了,還強行把我趕出了夢境?!鼻刈劣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