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鳥都展翅翱翔,將頭顱伸向祭臺,恍若百鳥朝鳳。
“不對?!鼻刈梁鋈话櫭?。
“怎么不對?”蘇顰正左顧右盼,眼前壯闊之景讓她目不暇接。
秦琢摸了摸下巴,目光掃過所有的百鳥圖騰,還讓秦思憫御劍上去看看穹頂上刻著什么。
劍意仿佛滄海凝清光,秦思憫來去如風(fēng),不一會兒就回到秦琢身邊,向他微微搖頭。
“什么都沒有?”秦琢眉心的皺痕猶如刀疤。
“沒有?!鼻厮紤懣隙ǖ?。
蘇顰按捺不住了,她本就性急,一路上受夠了秦琢無意間打的啞謎,此時搶著開口問:“你在找什么?穹頂上有東西嗎?”
秦琢沒有瞞她:“這祭臺周圍所刻的分明是百鳥朝鳳之景?!?/p>
蘇顰被他說的云里霧里:“這……有什么問題?”
“大問題?!鼻刈羾?yán)肅地盯著她,“既然是百鳥朝鳳,那鳳鳥到哪里去了?”
“啊!”蘇顰猛地一驚,的確,這里有那么多少昊部族的鳥圖騰,卻不見最重要最尊貴的鳳鳥,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
秦琢捏了捏下巴,目光順著那些銅鏈游走,粗細(xì)不一的銅鏈在他的腦海中交錯糾纏,逐漸有了一個大致的形狀。
他一邊思考,一邊圍著祭臺轉(zhuǎn)起了圈,秦琢的目光始終不曾離開過祭臺,以及祭臺上的人形巨石。
蘇顰忍不住問道:“你又在做什么?”
恰好,秦琢也停下了腳步,眸中流露出一絲欣喜之色,向兩人招手:“快來,站到我這個位置上來看祭臺。”
兩人照做,蘇顰只瞧了一眼,便不由得輕咦出聲。
“這是……這就是……”
秦思憫的聲音冷硬得像是數(shù)九寒冬的冰凌:“是鳳鳥。”
從穹頂上伸出的銅鏈在半空中交織成張開的羽翼,從石壁上拉出的銅鏈則恍若華麗的長尾,以祭臺上被鎖住的人形石頭為身軀,構(gòu)筑起了一只昂首振翅的鳳鳥。
“百鳥朝鳳……鳳鳥居然藏在這里……”蘇顰喃喃。
就在此時,所有的銅鏈都簌簌抖動起來,似乎有什么看不見的存在大力搖晃著銅鏈,抖落大片的灰塵和銹蝕。
整個祭臺隨之顫抖,嗡鳴塞滿了眾人的耳朵,再聽不到其他響動。
“后退!”
驚變突生!
面對突如其來的異變,三人都表現(xiàn)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靜。
秦琢后退兩步,伸手擋住秦思憫,將兩人保護(hù)在身后,與此同時,曳影劍悄無聲息地滑出劍鞘,落入他的掌中。
秦思憫的搖情劍鋒芒畢露,蘇顰的手中也匯聚起靈力的光華,蓄勢待發(fā)。
此地可是上古遺跡、少昊之國,無論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似乎都沒有在意料之外。
不過直到銅鏈的震動逐漸停止時,也沒有其他的異常出現(xiàn),即便如此,也無人敢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