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說出這番話,即使不被嘲笑,也會被眾人付之一哂。
然而說這話的人是許云煙,以逆天的運氣而聞名的許云煙。
墨柳立即就帶著她去了聽瀾軒,秦思慎轉(zhuǎn)身就去找家主,眼下心境都不穩(wěn)的許云煙被安置在了聽瀾軒的偏廳,等待家主處理完手頭的事務(wù)后趕過來。
本來一個小護衛(wèi)的事,還論不到家主費心,可是牽扯到了葉司和秦琢,秦瑞就不得不出面了。
果不其然,秦瑞匆匆趕來,家主袍被他的腳步踹得衣擺翻飛,內(nèi)心的焦急顯露無疑。
“家主?!蹦死S云煙,立即起身行禮。
許云煙定了定神,正要跟著行禮時,被秦瑞大手一揮按回了原位。
“不必顧著虛禮,葉校尉往青鳥閣那邊去了,六長老會拖住他一陣子?!鼻厝鹫Z速極快,“潤風(fēng),說一說你的情況吧?!?/p>
“是?!痹S云煙心知秦家主時間寶貴,一定是推了諸多事務(wù)才來此見自己一面,便長話短說,一句廢話都沒有。
“我感覺這個葉校尉很古怪,他顯然對我們閣主有所圖謀,但圖謀的和長定公主不一樣……”許云煙斟酌了一下用詞,“我、我有一種奇怪的預(yù)感,如果他與我們閣主見上了面,別說秦家,連整個蓬萊十一島都會灰飛煙滅?!?/p>
“這么嚴重嗎?”聽了用慘烈都不足以形容的后果,秦家主面上毫無懼色,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可葉校尉與昆玉已經(jīng)見過面了,當時并沒有發(fā)生什么。”
“我不知道,可能是時間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地點……”許云煙垂著眼睛,臉色蒼白。
秦瑞剛想說什么,卻突然頓住,從袖中摸出一塊玉制傳訊符,符中有一道白光迸發(fā),如白晝流星般直沖門面,沒入了眉心。
“這么著急?”秦瑞自言自語,神情愈發(fā)嚴肅。
他眼珠瞥向另一邊,像是在聆聽什么,很快就重新看向兩個年輕的女孩。
“六長老來報,葉校尉往摩星島外面去了?!鼻厝鹑嗔巳囝~角,傳訊符是個消耗很大的靈寶,若不是陳聆兒真的著急了,也不會用這種方法傳遞消息。
墨柳問:“他要走了?”
“恐怕不是。”秦瑞搖搖頭,臉色發(fā)黑,“應(yīng)該是想在蓬萊十一島住些時日,專門等著昆玉回家?!?/p>
許云煙坐立難安:“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會派人盯著,他鬧不出事情來的,昆玉也不會這么快就回來,不要擔(dān)心?!鼻厝鹋牧伺脑S云煙的肩,笑容帶著長輩特有的慈和。
“好啦,你們兩個的任務(wù)就是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我們會解決,論不到你們這群小家伙沖鋒陷陣。”
秦瑞直起身,望向窗外絢爛的云霞,將擔(dān)憂和忌憚隱藏得滴水不漏。
墨柳主動請纓:“這件事不易擴散,以免引起恐慌,不如就讓我和敬終公子兩個去監(jiān)視葉校尉的行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