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捧起曳影劍,翻來覆去地看著,端的是愛不釋手,要不是秦琢用手指抵住了她的額頭,她能把眼睛都貼到鋒利的劍刃上去。
“我來找家主,你爹在嗎?”
秦思憫扭頭看向身后,又很快地轉(zhuǎn)回來,繼續(xù)撫摸著曳影劍。
看來是在的,秦琢心下明了。
“我就是為了這把劍,才來找家主的,我們進(jìn)去細(xì)說吧?!?/p>
于是,他便帶著秦思憫踏入了瓊瑰館的大門。
不多時(shí),曳影劍就擺在了內(nèi)屋的桌上,秦琢和秦瑞、秦思憫都圍在桌邊。
秦思憫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這把神劍,秦琢倒是先同秦家主寒暄了幾句。
“夫人呢?”
“隔壁生悶氣?!?/p>
“你們又吵架了?”
“夫妻的事,怎么能叫吵架呢……”
“這次是因?yàn)槭裁???/p>
“她想讓思憫成為少家主?!?/p>
涉及到了家主之位的繼承,秦琢立即閉嘴,若無其事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將曳影劍的由來和與神劍共鳴一事盡數(shù)告知了秦瑞,只是隱去了始皇帝身邊的孩童和大禹近側(cè)的少年皆與他面容相同的事。
“不虧是許潤風(fēng)哪,這樣的運(yùn)氣,真是名不虛傳?!鼻厝饑K嘖驚嘆。
秦琢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秦思憫突然吐出了兩個(gè)字。
“奪淮?!?/p>
秦瑞看向女兒:“嗯?”
秦琢理解了秦思憫的意思:“思憫是說……黃河奪淮?”
“祖秦歷1415年至2079年間,黃河經(jīng)歷四次改道,最終以淮河的河道作為入????!鼻厝鹨擦⒓锤狭怂悸?,慢慢分析起來。
“這把曳影劍,大概就是黃河最后一次改道后,被那位女子送到秦家來的?!鼻刈粱貞浿约涸诨镁爸械乃娝?,每一句話都是斟酌了幾番后才開口。
“黃河的改道,恐怕對淮河水神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因此不必再以神劍作為鎮(zhèn)物,可為何那位女子要不遠(yuǎn)萬里,將曳影劍送到蓬萊十一島來呢?”
秦瑞的目光閃了閃,像是想到了什么,嘴上卻只是說著:“誰知道,興許是因?yàn)榕c秦家私交甚好吧?!?/p>
秦琢瞥了他一眼,安寧的眼神忽有一瞬間的鋒利。
那一眼如同昏黑夜色里的劍光,璀璨逼人卻一閃而逝,等他收回視線,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日的溫良。
家主又瞞著他,秦琢心里暗自思忖,看來這不是他有資格接觸的,不能再問下去了。
此時(shí)的秦瑞猛地打了個(gè)寒顫,莫名其妙地搓搓手臂,怎么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今日也不冷啊,這才剛過白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