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終嗎……也好?!鼻厝饹]有過多的猶疑,“他的母親不是咱摩星島的人,倒是可以以探親為由出島,至于昔矣你……”
墨柳擺擺手,眼神飄忽,臉頰上浮起了一朵可疑的紅云:“我、我就說我陪他一起去!”
秦瑞心領神會,嘿然一笑:“行啊,就這么辦吧?!?/p>
葉司關上客棧的房門,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到床邊,張開雙臂撲倒下去。
“啊……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p>
這真的是蓬萊秦家,而不是青丘涂山嗎?怎么盡出人均八百個心眼子的狐貍?他手忙腳亂左支右絀,根本應付不過來。
要不是迫于武帝長年累月的積威,他差點就被套出話來了。
他煩惱地在床板上翻了個身,睜著呆滯的雙眼,直愣愣地盯著屋頂。
“你小子,這就受不了了?那你以后該怎么面對朝中那幫人精?”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不加掩飾的嘲笑自葉司身上某處響起。
葉司嘆氣道:“太累了,實在是太累了,還是研究陣法比較適合我,秦家到底是怎么察覺到不對勁的?”
武帝也嚴肅起來:“這點確實很奇怪,即使是朕,也挑不出你言行中的漏洞,秦家人怎么突然防你跟防賊似的?”
一想到百般推脫的秦家主,神出鬼沒的敬終公子秦思慎,還有那位東拉西扯的六長老陳聆兒,很明顯,大家都防著他呢。
而且更讓葉司無語的是,秦家還特意讓他看出了他們的防備——這恐怕還是處于對七殺軍和長定公主的尊重。
葉司毫不懷疑,他們本可以將此事做的滴水不漏,直接將態(tài)度擺在了明面上,反倒是他們僅有的讓步了。
想到這里,他又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難啊……太難了……
蹭點人道氣運怎么會這么艱難啊……
一位小小的七殺軍六品校尉能有什么壞心思呢,不過是想再借一借秦琢來消化他薅來的人道氣運罷了。
“好可怕,昆玉閣主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啊,這地方我真的待不下去了?!比~司雙腿夾住簡樸的被褥,抱著被子滾了一圈,愁容滿面。
武帝冷哼道:“你以為我愿意來?若不是你小子的肉身實在太脆,我直接就幫你把人道氣運吸收了?!?/p>
面對武帝的冷嘲熱諷,早已習慣的葉司巋然不動:“您太為難小子了,小子研究的是陣法,長定公主都不會讓我親身入陣,體術差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對吧?”
“對你個頭!”武帝沒好氣道,“這里也算是始皇帝的地盤,我是動不了手腳了,你小子還是自求多福吧!”
武帝氣沖沖地罵了一句,就不再出聲了。
葉司把手臂覆蓋在眼睛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勉強盤坐起來,沉下心神,開始調(diào)息。
常羊山一戰(zhàn)中,他偷摸著從人道玄陣中取得了不少人道氣運,武帝不知施展了什么法子把氣運的氣息完全掩蓋住了,沒有任何人能察覺到他的小動作。
但是氣運這東西并不是那么好消受的,即使有武帝的協(xié)助,葉司的體內(nèi)還是被不受控制的氣運攪得一團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