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身后的姊妹們:“我們十姐妹的名字,分別是喜、怒、哀、憎、惡,貪、嗔、癡、慢、疑,除了憎、惡不在此處,其他的都來了?!?/p>
秦琢向一眾人行了禮。
喜繼續(xù)道:“你也猜到了,我們認識你,這話沒錯,然而也確實是我們中的大多數(shù)
喜的話讓秦琢更茫然了。
“你們到底是……”
說到一半,就看見年紀最小的那個女孩噠噠噠地跑到了他面前,秦琢低下頭與她對視,女孩拉了拉秦琢的袖子,滿臉嚴肅。
“我是疑?!彼蛄嗣蚵燥@單薄的嘴唇,認真地說。
貪嗔癡慢疑,就是所謂的五毒心,這五種心會使人造作惡業(yè),像毒藥妨礙人的修行,而“疑”指的是那些毫無道理和根據(jù)的懷疑。
修士講究一念清凈心,自然要遠離五毒心,可眼前的小女孩生得可愛,讓他忍不住心下一軟,怎么看都和這名字搭不上邊。
秦琢順勢蹲了下去:“你好,我是昆玉……你們都認識我?”
這當然是句廢話。
疑眨巴著眼睛,點了點頭,像是個努力裝大人的小孩,極力保持語氣的平淡:“是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可以叫我們‘母親’?!?/p>
“……啊?”
看著眼前只比他的腰高一點的小孩,秦琢的思維一片空白。
“女、女媧……娘娘……”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世間能稱得上是他的母親的存在,好像只有失蹤多年的女媧娘娘吧?
“昆玉,別聽她的?!毕侧凉值氐闪艘梢谎?,疑笑嘻嘻的,一點兒都不害怕。
秦琢順勢看向了溫婉沉穩(wěn)的喜,想了想,把用不死樹葉裝著的溪水遞了過去:“還請喜前輩相助,為我的朋友煉制一顆療傷丹藥?!?/p>
“我已答應(yīng)過你,自然會幫你。”喜捋了捋耳邊的頭發(fā),笑容紋絲不動,“你還是繼續(xù)叫前輩吧,母親這個稱呼……罷了?!?/p>
這一聲“罷了”隱含著太多太多的情緒,有喜悅,有哀傷,有惆悵,還有許多秦琢實在無法理解的東西。
“喜前輩?!彼行o力地叫了一句,“你們、你們幾位到底是……”
疑漆黑的雙眼亮晶晶的,聽到這個問題,她跳了起來,做出搶答的姿態(tài),又被年紀最大的那位一把捂住嘴拖了回去。
動作還非常之嫻熟!
喜依然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接過了秦琢手中的不死樹葉:“我們本來就沒想瞞著你,只是給你一點心理準備?!?/p>
后面有一位年輕女子——秦琢還不知道她是哪位——給喜端上了一口小鍋,喜便把溪水倒入了鍋中。
“或許你會聽過我們的名字,我們姐妹十人,被稱為‘女媧十腸’,本居住在栗廣之野,后因西王母沉睡,陸吾要去守著她,便搬來了昆侖,代替陸吾曾經(jīng)的位置。”喜晃了晃鍋,低垂著眼眸。
她一邊語氣輕松地說道,一邊向秦琢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涅槃之花?!?/p>
秦琢連忙把涅槃之花放到她的掌中:“你是……女媧十腸?”
“準確地說,我們十姐妹在一起,才是女媧十腸?!毕惭銎鹉樋此?,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秦琢回憶起了古書上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