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的身體本能地想要躲避,但青丘狐族不善搏擊,她的反應速度遠遠跟不上周負的動作。
然而就在周負的掌心即將觸碰到女嬌時,女嬌卻忽然失了神,隨后雙眼重重一閉,身體軟綿綿地栽倒在地。
周負恰好在此時收回了力道,即使這一招真的打在了女嬌的身上,也不會對她造成什么傷害。
他輕飄飄地落地,無需秦琢開口,周負就把倒下的女嬌扶起來,讓她安穩(wěn)地靠在墻邊。
分出一縷靈力在女嬌體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后,周負回頭對秦琢說:“阿琢,女嬌只是昏迷了。”
秦琢向他微微點頭,然后他冷淡地抬起眉眼,對著面前的虛空露出一個冷笑:“都被逼到這一步也不肯現(xiàn)身嗎,天魔閣下?”
他的話音剛落,虛空中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波動,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悄然接近。
秦琢的面上波瀾不驚,手上已經(jīng)緊緊地握住了曳影劍,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xiàn)的突發(fā)狀況。
天魔的力量詭異而強大,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導致災難性的后果。
他給周負的示意并不是攻擊女嬌,而是嚇唬她,或者說,嚇唬潛藏在她體內(nèi)、控制了她的神志的天魔。
或許他們真的心有靈犀,周負很快就領會到了秦琢的意思,虛晃一招便驚得天魔脫離了女嬌的身體。
膽子那么小,秦琢說此人是“藏頭露尾的鼠輩”,還真沒有冤枉他。
當然,如果嚇唬不成,秦琢也相信,周負這種能徒手剝離法術的存在,絕對有辦法將天魔從女嬌體內(nèi)抽離出來。
一個人影自半空中逐漸浮現(xiàn)而出,他仿佛并不存在于這片空間,整個身軀虛幻模糊,體表的光影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這個天魔從外表來看是個面目極其柔和的年輕男性,頭發(fā)只留了短短一小截,身上穿的衣服頗為怪異,短衣窄袖,但秦琢感覺這幅打扮似乎有點眼熟。
他懸浮著,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或躺或蹲或立的三人,與其他天魔那種游戲人間的態(tài)度不同的是,這只天魔的眸光中帶著真誠的悲憫。
這種悲憫之情讓秦琢眉頭一皺,敵意被困惑取代。
“就是你控制了女嬌?”秦琢抬劍直指天魔。
天魔緩緩地降落了下來,直至漂浮在離地面幾寸的高度。那些閃爍的光影也逐漸穩(wěn)定下來,他的身體也逐漸變得清晰。
“準確地說,是【寄生】。”他深深望了陷入昏迷的女嬌一眼,“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荀駒,也就是女嬌姐口中那個被她魅惑的天魔,不過我們一般稱呼自己為【玩家】或者【
“若是荀公子真的來自人界的話,那他的罪孽,恐怕有一半要算在我的頭上了?!敝茇撀勓郧妇蔚溃嘈υ谒樕下娱_來。
秦琢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好,誰能料到,本該被他們守護在大后方的人,竟然會成為破壞山海界的天魔呢?
他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周負,你不必自責。荀姑娘的所作所為,并非全是你的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