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琢,你冷不冷?”周負見狀,就立刻急著要去脫自己的外衣給他披上。
“我是修士。”秦琢制止了周負的動作,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臉頰。
“哦?!敝茇摏]有堅持,乖乖地把衣服穿了回去。
頓了頓,他也說道:“我也不冷,我是陶傭?!?/p>
說這句話時,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竟還有點驕傲,秦始皇提供的陶傭之身,自然是不可能怕冷的。
秦琢卻道:“不對,你不是陶傭。”
周負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思索了一會兒:“那……那我是不周君?”
“也不對?!鼻刈凉室獍迤鹉槪瑵M臉嚴肅地開口,“你是周負?!?/p>
至少在他面前,周負只做周負就夠了。
周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阿琢也是阿琢?!?/p>
秦琢看著他,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對,我是?!?/p>
迎著周負霎時歡喜起來的目光,秦琢干咳一聲,扭過頭去:“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p>
他們的手依舊自然而然地緊握著,沒有半點放開彼此的意思。
兩人是下午抵達龜山的,玄鳥閣弟子們一見自家閣主,自是歡欣鼓舞。
他們之前由一個叫殷貫的年長弟子帶著,不能說群龍無首,只能說“龍首”還不夠靠譜。
殷貫見了閣主,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們玄鳥閣的弟子本就不多,他和許云煙一起也勉強能鎮(zhèn)住場子,但此行許云煙據(jù)說忽染惡疾,被勒令在家休養(yǎng)。
面對無支祁復(fù)蘇這種大事,單憑他一個,還真有些手忙腳亂。
在玄鳥閣弟子的認知中,閣主雖然實力不濟,但為人沉穩(wěn)謹慎,指揮有方,有了秦琢在,他們才能安心。
好在,他們近期神出鬼沒的閣主又一次及時趕到,殷貫和眾弟子趕緊收拾了一頂帳篷出來,讓不知從哪里趕過來的閣主休息一下。
可秦琢來不及休息,急匆匆地帶著周負直接去見了家主,說有要事稟報。
現(xiàn)在終于可以回帳篷了,只是委屈了周負,管理客卿事務(wù)的鵬鳥閣主還在忙,只能讓周負和他擠一擠了。
想讓周負順理成章地在秦家久住,客卿的身份是最合適的,若是有朝一日不得不離開,這個身份也方便也能及時抽身。
帳篷里沒有人,但門口點著燈,應(yīng)該是細心的殷貫點的,怕他們“修為低微”的閣主半夜回來看不清路。
“子通辦事向來周道,我想著,若是哪天不當玄鳥閣主了,子通也許是接任的不二之選。”秦琢笑著對周負道。
剛一掀開簾子,便有熱氣迎面撲來,秦家從不虧待自己人,即使是行軍打仗,也為一眾弟子提供了極好的條件。
屋中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地上鋪著毛茸茸的毯子,這毯子是件蓄靈器,安裝了靈源就能發(fā)熱,赤腳踩著也不會寒氣入體,帳篷中的熱氣正是來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