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海神禺強,還是黃河的河伯馮夷,亦或是別的隱藏在暗處的存在?
秦宏聲看到兩人的反應,以為他們和自己一樣,都在擔憂惡名遠揚的淮河水神無支祁會給世人帶來傷害,殊不知他們要想得更深一點。
一無所知的秦宏聲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鎮(zhèn)定:“我也是在不久前才收到消息,家主已經帶人趕去龜山,仙門百家皆匯聚在淮水之畔,如果淮河水君真的掙脫了禹王的封印,那將會成為一場巨大的災難?!?/p>
秦思源接話道:“事發(fā)突然,目前只有中原的修士們知曉了此事,我和怒濤先生正是要代表秦家,邀請西疆的修士們,共同抵御淮河水神?!?/p>
換作其他地方,自然隨便派個弟子傳達消息就好,但西疆修士功法獨特,多擅巫蠱厭勝之術,行蹤詭秘,性情也難以捉摸。不論是生活方式,還是修煉理念,都與中原大相徑庭。
況且兩方的修士向來互相瞧不上眼,中原的嫌西疆的只會旁門左道,西疆的罵中原的慣來裝模作樣,若是隨便派個小弟子來,恐怕連人都沒見上就被莫名其妙地陰死了。
秦宏聲深知西疆修士的危險程度,因此決定親自攜同秦家少主秦思源前往,以此彰顯蓬萊秦家的誠意與重視。
畢竟,秦家所期望的不僅是對抗無支祁,還有此世的和平與秩序。
“時間緊迫,我們就不多留了,你和小周也趕緊回去,家主都快忙瘋了,多個執(zhí)事也能多分擔一點壓力?!?/p>
秦宏聲的聲音帶著急切,時間成了眼下最寶貴的東西,每一份力量都能夠為阻止無支祁掙脫封印增添一份希望。
丟下這番話后,秦宏聲就帶著秦思源匆匆離開了。
秦琢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里也充滿了壓力和緊迫感。
“無支祁怎么會突然蘇醒?”周負百思不得其解,“禹王的封印不應該這么不牢靠???”
“會不會是失去了曳影劍的原因?”秦琢的焦慮之情溢于言表。
周負搖搖頭:“不可能,曳影劍都脫離封印多久了?當時的無支祁要是能出來,他早就出來了,絕不會等到現(xiàn)在,恐怕是近段時間發(fā)生了某些變故。”
他隨即把目光移向秦琢:“阿琢,我有一個想法?!?/p>
秦琢心道,你的想法不多,但都挺驚世駭俗的,比如在世界屏障上開個洞。
“什么?”
“我們可以趁著無支祁還沒出來,把祂重新封印起來?!敝茇摫砬檎J真,“禹王的封印歸根結底就是借用人族氣運,我們只要用一個凝聚了足夠濃厚的氣運的寶物,就能阻止無支祁破封而出。”
秦琢不由苦笑:“說的簡單,我們總不能把應龍佩留在龜山之底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
應龍佩既是秦家的至寶,也是應龍最后一絲真靈的寄居之所,甚至應龍佩里還藏著一片山海玉書!
將其留在龜山之底,無異于割肉剔骨,秦家是否會同意這樣的做法是其次,重要的是,絕不應該是應龍庚辰再次面臨這樣的犧牲!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負急忙擺擺手解釋道,“當然不能用應龍佩啊,但我們可以找其他符合條件的寶物嘛!”
周負說的沒錯,在無支祁徹底破封之前,他們兩個去了龜山也是站在那里干著急,倒不如想辦法把這個封印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