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抹了一把冷汗,回想起師弟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不禁贊同地點點頭。
這話被路過的人聽去了,一時間,人人都贊秦家玄鳥閣主堅韌剛勇、心懷大義。
“以前只知秦昆玉長得不錯,竊以為他靈力薄弱、守柔不爭,因此難擔大任,沒想到也是個外柔內剛的?!?/p>
上方山掌教王黍對幾個親傳弟子如此慨嘆。
來檢查陣法的葉司滿臉敬佩,帶著一些安慰的性質,以及與秦琢交好的私心,把這件事講給他聽。
真的一點壓力都感覺不到的秦琢:“……我很好,完全不辛苦?!?/p>
葉司遞給他一個“不用強撐,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們擔心”的眼神,便轉身出了陣。
秦琢百口莫辯,可是的確沒想好要怎么解釋,只能由他去了。
守陣也不是干坐著就好,葉司教過他怎么判斷氣運和應龍佩的狀態(tài)。
但秦琢對于氣運的親近似乎是天生的,仿佛被激發(fā)了某種本能,氣運的凝聚出現(xiàn)停頓或者紊亂時,他總能
“明寓道長還好嗎?”秦琢擔憂地問。
葉司頷首道:“他傷得不重,還打聽過你的情況呢。我也跟他說你一切都好,他帶回的刑天頭顱放在了萬象洞掌門那里,幾位掌教正在嘗試以此喚醒刑天的神志。”
他一邊說,一邊很順手地從陣中牽扯下了一縷極其微薄的氣運,動作流暢自然,毫不引人注意。
秦琢眼睜睜地看著他將那縷人族氣運團吧團吧塞進懷里,欲言又止。
葉司的樣子太坦然了,讓秦琢覺得這個舉動是正常的。
“還有,上頭來人了?!彼中÷暩嬖V秦琢。
“……上頭?”秦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葉司說的上頭是指朝廷。
葉司是七殺軍的嫡系,亦是長定公主的門生,怎會和那些江湖匪徒似的,稱朝廷為上頭呢?
“誰來了?”
葉司回答道:“輔國大將軍薛籬來了,不過沒有大張旗鼓,悄悄地走小路上山的?!?/p>
秦琢剛想問他,既然薛籬將軍不愿在人前露面,那你特意來告訴我干什么?
話到嘴邊方才想起,在葉司眼里,自己也屬于長定公主東方介的勢力,那么這位輔國大將軍,想來也是東方介的支持者之一了。
葉司沒敢靠得離陣眼太近,站在人道玄陣的邊緣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瞧了瞧秦琢的神色,詫異道:“你怎么沒反應啊?”
秦琢茫然,問他:“葉校尉想讓我有什么反應?”
“呃,昆玉啊,你知道輔國大將軍是公主殿下什么人嗎?”葉司跟他比比劃劃,又偷摸著順手薅了點氣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