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手段詭譎,穹闕難以消滅,而無限主神,更是凌駕于所有生靈之上的強(qiáng)大存在?!?/p>
“你們猜,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蔚姝的話語如同一陣寒風(fēng),悄然掠過會場,瞬間將原本熱烈的氣氛凍結(jié),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無不充滿了震驚和不安。他們從未想過,自己所處的世界竟如此的危險,如此的脆弱,如此的……
不堪一擊。
恐懼和憂慮如同蔓延的藤蔓,在人心中悄悄滋生,逐漸占據(jù)了他們的思緒。
盡管蔚姝的話語如同警鐘,敲響了眾人心中沉睡的警覺,但仍有少數(shù)修士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這只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你說是此人天魔就是天魔?你說我們有敵人就有敵人?”
蔚姝望向出聲的那人,見他穿著官袍,腰間佩劍,神情頓時冷淡了下來。
就在她準(zhǔn)備回應(yīng)時,突然傳來一個堅(jiān)定的男聲,驟然間劃破了會場的寂靜。
“是真的?!?/p>
眾人循聲望去,見一個出離俊美的青年,頓覺千山白首、萬花素面。
他分明身著幾位華美艷麗的盛裝,繁復(fù)的花紋足以令人目眩神迷,本身卻仍如皎月映飛雪,純凈而清貴。
“那是……蓬萊秦家的秦昆玉?”
“聽說此人天賦異稟,年紀(jì)輕輕便離家遠(yuǎn)行,仗劍江湖,不過處事低調(diào),守柔不爭,真實(shí)境界更是鮮為人知、深不可測!”
迎著人們仰慕的目光,秦琢卻并不感到高興。
在他們的記憶中,秦琢和秦移的形象已經(jīng)完全混淆在一起,難以區(qū)分。
眾人遺忘了他曾經(jīng)的平凡,遺忘了他那天賦低微、實(shí)力薄弱的過往,仿佛他自始至終都是那般強(qiáng)大,備受尊崇與敬仰。
想起師尊,秦琢的心中隱隱作痛,他將手中儀式用的禮器交到涂山越手上,整了整衣衫,從祭壇上緩步而下。
每踏出一步,身上的氣勢就增強(qiáng)一分。
“我是秦琢?!?/p>
這是他走到場地中心后的第一句話,沒頭沒腦卻莫名有些張揚(yáng),沒有添加任何頭銜或后綴,語氣更是平淡至極。
仿佛他只是在自言自語,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但這短短的四個字,就令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在你們當(dāng)中,有的人認(rèn)識我,有的人不認(rèn)識,有的對我了如指掌,而有的甚至未曾聽聞我的名姓?!?/p>
“無論你們來自中原、西疆、北海、大荒,甚至昆侖,凡是站在這里的存在,無一不是百里挑一的英雄豪杰。”
“不過這些都沒有意義,因?yàn)榇藭r此刻,我們有,且只有一個共同的身份?!?/p>
“那就是神州大地的兒女,華夏文明的傳人?!?/p>
“我們的祖先,用智慧和勇氣,創(chuàng)造了輝煌的華夏文明。如今,這份文明傳承到了我們手中,我們肩負(fù)著守護(hù)它的重任。”
“在這個動蕩的時代,天魔的陰影籠罩著大地,穹闕的威脅如影隨形,我們不能退縮,更不能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