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余奎聞言,盯著余缺,一時間心中大為震動。
只覺得自己似乎是看不懂,面前這個削瘦的少年了。
“好吧。”
“既然你非要堅(jiān)持,我也不多勸你。”
“這把獵弓,是我祖?zhèn)飨聛淼模橇俗儺惢⒀募菇羁p制成,射出去的箭矢天然就多出幾分力道,我把它借給你?!?/p>
余奎悶聲說著,從背后解下一把用虎皮包裹,質(zhì)地硬朗的黃楊沉重長弓來,遞了過來。
“這……奎叔,太珍貴了,我萬一弄丟了或者回不來怎么辦!”
許青掂量著,那沉甸甸的弓,一時間有些愣神,這可是余奎吃飯的家伙,祖?zhèn)骼?,就這么借給他了?
“不。”
“你一定得回得來!”
余奎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堅(jiān)定。
隨后,沒等許青踟躕開口,他便留下長弓,轉(zhuǎn)頭下山走了。
只給許青留下了,一個寬大孤單的背影。
像極了他記憶中,將他養(yǎng)大的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
夜晚,重云密布。
下山后,經(jīng)過兩個時辰的休息,許青也恢復(fù)好了體力。
此刻,屋中,昏暗的燭臺前,許青穿戴整齊,桌上擺著那把借來的虎皮獵弓與木甲。
搭配上刀,他眼神堅(jiān)毅,身形挺拔,面容削瘦,黑發(fā)隨意披在肩,此刻竟是顯得十分俊朗。
仿佛戰(zhàn)場陣前,快要出征的年輕將軍。
“小叔,真要去嗎?”
“不如再等兩天,說不定,獸潮就能退過去了呢!”
屋內(nèi),嫂子林巧玉,為他小心翼翼地端來一碗雜草米湯,神情擔(dān)憂地問道。
雖然說,她這些日子,沒少被許青欺負(fù),可也算沒過線。
嫁雞隨雞,她才剛過門,還沒洞房,許青的哥哥便死了,他們倆這些日子也算是相依為命。
今天許青突然“覺醒”,好像浪子回頭了,她本來也是很高興的,覺得日子多少會有盼頭了,但轉(zhuǎn)頭一聽許青就要獨(dú)自一人進(jìn)山送死,她心中也挺不是滋味的。
畢竟是許青一家,將她從人牙子手中救出,給了她一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