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一概不管。
我找她理論,她還特理直氣壯:「你是新來的,鋪床、扎針、收拾這些,你多干點,不然,怎么有機會鍛煉?」
不僅如此,連交接班的同事也欺負我。
前一個班的護士,故意把液體滴很慢,拖到我上班來換水。
來接班的倩倩,見到護士站亂糟糟,也不問緣由,對著我劈頭蓋臉一頓訓(xùn)。
「你都來半年了,怎么什么都干不好?」
「你看看這,亂七八糟的,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滾!」
我順著她的手,瞥了一眼。
臺子上,各種表格、登記本,夾雜著零食袋垃圾,胡亂擺放著。
更可氣的是,本該填寫的護理記錄,空白如也。
這意味著,接班的她,得對著電子版,一個字一個字,把病情變化抄到本子上。
這種擦屁股的事,擱誰碰到都生氣。
只是——
「我剛從病房出來,一晚上都沒閑著?!?/p>
「你來的時候,待在護士站的是誰,你不知道嗎?」
「你怎么不去懟她們?」
而且,讓我滾這話,過分了吧?
我不解:「我滾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快過年了,每個科室都忙,不可能調(diào)個護士過來。」
「還有,我滾了,你就是這里最年輕的,你說,趙姐會找誰換班?」
倩倩聽懂了,她面上的表情,頓時猶如驚弓之鳥。
「你現(xiàn)在走了,就拿不到證,你不可能走的?!?/p>
她說的是事實,拿不到那張證,以后哪個醫(yī)院都去不了。
所以她們才這么有恃無恐欺負我吧?
只可惜,我壓根不在乎那證,誰也別想用它來拿捏我。
望向電梯口,我笑著問倩倩:「這都到點了,你的班搭子,怎么還沒來?」
她聞言,臉色大變,沒了剛才的凌厲,反而動手收拾起桌上的垃圾。
我知道,她的班搭子是趙姐和護士長。
那兩人,是遲到早退、上班摸魚的慣犯。
我也知道,倩倩家里條件不好,很珍惜這份工作。
她喵的,都愛欺負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