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雋庭遲遲說話,她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周珈宜是不是在紐約,你是不是去找她了?還有,她到底有沒有懷孕,你今天要是還敷衍了事,我就自己去查,到時候查出什么,后果你自己承擔(dān)?!?/p>
傅母態(tài)度強硬,即使傅雋庭作為她兒子,她說話也絲毫沒留情面。
要知道,在傅家能在京市走到今天,靠的可不是祖輩積累。
而是傅父傅母強強聯(lián)手,一步步帶傅氏走到今天。
傅雋庭知道母親年輕時就是個殺伐果斷的女人。
只是老了,想休息休息,才收了之前的凌厲。
傅母一再追問,傅雋庭只得忍著不耐回答:“珈宜在紐約養(yǎng)胎,她確實懷孕了,一直沒和你說,是怕你去找她。”
“等孩子生下來,我會帶她回國,在這之前,你別去打擾她?!?/p>
說著,傅雋庭頓了一下,按了按眉心,補充一句。
“算我求你了,媽?!?/p>
語氣里帶著一絲祈求,傅母從未聽過傅雋庭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面對兒子的祈求,她再說不出一句重話。
“好,你們夫妻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只有一個要求,把孩子帶回來?!?/p>
說完,傅母便掛斷了電話。
傅雋庭煩躁的將手機扔到一邊,眉頭緊皺,眼底滿是疲憊。
讓他認(rèn)下不是自己的孩子,他怎么可能甘心。
可事到如今,只能先瞞著家里,免得再造成更壞的后果。
傅雋庭連著三天沒好好睡過一個好覺,精神和肉體都有點支撐不住了。
于是,準(zhǔn)備回半山別墅。
剛坐上車,丁妍的電話打來。
傅雋庭沒猶豫,直接按下靜音。
現(xiàn)在,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休息,然后靜下心來,思考和周珈宜的事。
丁妍打了兩通電話,見沒人接,便改成發(fā)微信。
傅雋庭都沒回。
回到半山別墅,洗完澡,就上床休息了。
床品上傳來的淡淡的茉莉香,和周珈宜身上的味道一樣。
聞著這熟悉的味道,傅雋庭慢慢睡去。
一夜無夢。
再醒來時,他又變回了那個清冷矜貴的傅雋庭。
照常去公司上班,處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