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再睜眼窗外已經(jīng)黑透,她摸索著拉開燈繩,白熾燈亮起,看了眼床頭柜上的小鬧鐘,晚上九點多了。
肚子里咕嚕叫了一聲。
下午陸師傅塞給我的兩塊糖火燒還在桌上,貝米趿拉著拖鞋過去,小口啃著,甜糯的豆沙在舌尖化開。
這里安靜得能聽見她咀嚼的聲音,窗外偶爾傳來遠處哨兵換崗時模糊的口令聲。
貝米捏著剩下半塊糖火燒,望著窗外墨藍色的夜空,星星點點的,心里頭那點念頭像水草一樣悄悄冒出來。
季延禮這會兒在干什么呢?
演習場那邊也該安頓下來休息了吧。
突然,門口傳來咚咚兩聲輕響。
貝米渾身一僵,手指揪緊了被角。
這大晚上的
“是我?!遍T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快開門。”
心臟霎時跳得厲害,貝米光著腳丫子就躥下床,差點被自己睡裙絆倒。
拉開門栓的瞬間,走廊昏黃的燈光勾勒出他高大的輪廓。
軍裝領口沾著點灰,下巴冒著青茬,可那雙桃花眼亮得驚人。
“你怎么”她話沒說完就被男人一把拽進屋,后背輕輕撞在門板上。
季延禮反手鎖門的動作干凈利落,轉(zhuǎn)身就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哎你”貝米小聲驚呼,腿下意識環(huán)住他的腰。
他抱著她大步走向床邊,呼吸明顯重了幾分:“不是說想我?”
貝米摟著他脖子咯咯笑,指尖卷著他后頸短短的發(fā)茬:“誰想你了?我那是??!”
突然的失重感讓她輕叫出聲,整個人陷進被褥里。
季延禮單膝跪在床沿,扯松了風紀扣的領口,俯身時帶起一陣混合著汗水和青草氣息的風。
“真沒想?”他鼻尖蹭過貝米耳垂,灼熱的呼吸燙得她縮了縮脖子。
貝米故意扭頭:“演習場那么多女兵女醫(yī)護,季團長哪有空”
下一秒,他帶著急切氣息的吻就落了下來,封住了貝米所有的驚呼。
吻又深又重,帶著一種壓抑已久的渴望,像干燥草原上驟然燃起的烈火。
貝米的大腦驟然空白一片,只剩下唇齒間屬于他那強勢又滾燙的氣息。
所有的思念化成了熱切的回應,她的喉嚨里不自覺地溢出幾聲細細的,嬌軟的嗚咽,就像小貓的哼唧。
季延禮高大的身軀隨之覆下,沉重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
滾燙的大手隔著薄薄的睡衣布料,有些急躁地摸索著,準確地找到了腰側(cè)那小小的搭扣。
片刻后,空氣中傳來一聲輕微的啪嗒聲,束縛驟然松開。
微涼的空氣貼上肌膚,激得她輕輕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