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本就訓(xùn)練稀少,再這么喂下去,怕是要胖成圓滾滾的樣子,那可就失了威風(fēng)了。
”語氣里竟帶著幾分認(rèn)真的懊悔,仿佛已然瞧見它發(fā)胖后沒了神采的模樣。
蘇滿硯嘴角抽了抽,看來這冷宮里處處都是蕭凜的眼線。
也是,哪有愚笨的皇子?她低頭應(yīng)道:“小的領(lǐng)命。
”“還有,‘小黑’是你給踏玄云取的名字嗎?”“殿下可是介意奴才這般稱呼?”蕭凜擺擺手:“只是覺得和‘踏玄云’這個名字相差得大,不過蠻可愛的。
”蘇滿硯輕笑。
她大著膽子喚了一聲“小黑”,馬兒聽得出是在叫它,轉(zhuǎn)過頭,大眼睛瞅著蘇滿硯。
蘇滿硯笑得更燦爛,有些得瑟:“你看吧,小黑也很喜歡這個名字呢。
一個大名,一個小名,多好啊。
我確信沒有別的馬兒可以像它一樣擁有兩個如此棒的名字。
”蕭凜低頭望著蘇滿硯,昏暗的馬廄里,兩人的氣息悄然纏繞。
溫?zé)岬墓饣熘┑那遒?,凝成白霧又被風(fēng)拂散,絲絲縷縷飄向遠(yuǎn)處,模糊了他的視線。
眼前的景象忽然一變:一名身著綠羅裙的女子正與踏玄云嬉鬧,那女子膚白貌美,乍一看去,五官竟與阿硯這小太監(jiān)分毫不差。
蕭凜倒吸一口氣,眨眨眼,畫面又變回原樣:阿硯還是那個阿硯,穿著太監(jiān)服的阿硯,至于是不是真太監(jiān),存疑。
他的目光從蘇滿硯頭頂緩緩掃下:面容帶著幾分英氣,身形清瘦,脖頸纖細(xì),胸脯平坦,腰肢更是纖細(xì)。
再往下看……“你在看什么?”蘇滿硯早察覺蕭凜忽然沉默,此刻才發(fā)現(xiàn)他竟在打量自己,那目光自上而下,帶著極強的侵略性,讓人無法忽視。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
蕭凜抬起頭就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黑得可以滴水,一雙柳葉眼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任誰被這么肆無忌憚地打量都是會惱怒的。
“本王在看——你啊。
”還是依舊不正經(jīng)。
“你!”蘇滿硯聽見蕭凜如此厚顏無恥,火冒三丈,能說會道的嘴此刻被氣得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生氣啦?”蕭凜俯下身子,刻意拉近兩人的距離。
蘇滿硯不得已彎下腰身,就在她退無可退時,蕭凜停下了逼近,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壓低嗓音說道:“說起來也怪異,本王剛剛一下子花眼,把阿硯看作了女子。
回過神來,便想細(xì)細(xì)確認(rèn)下阿硯的身子,若是真的女兒身,豈不是騙本王?”蕭凜盯著蘇滿硯通紅的耳朵,是凍的,還是羞的?他壞心眼地朝那處吹了口氣,“再說,阿硯的腰身這般柔軟,本王愈發(fā)覺得你是女子了。
”時隔幾日,蕭凜的懷疑再次襲來。
蘇滿硯心頭一緊,奮力推開他的身子。
“還望殿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