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察覺到丹田處有內力。
”陸行舟按著丹田,“但身體感覺輕松了許多。
”
晏疏星說:“效果不會立竿見影,這幾日你多感受感受,慢慢試著修煉內功。
”
陸行舟點頭,他覺得這個方法應該是有效果的,他很明顯地察覺到,自己的呼吸輕了許多——跟他內力全盛期相差無幾。
溫竟良問:“如果這個方法不行,之后還要嘗試的話,會有需要我協(xié)助的地方嗎?”
晏疏星打了個哈欠:“沒有了,用內力打通經(jīng)脈的法子,試一遍就足夠了。
再說,要是短時間內再來一次,縱然你武功蓋世,恐怕也吃不消啊。
”
“既如此,我是時候該走了。
”溫竟良把手放在陸行舟的肩上,“小舟,你先留在這里,我相信晏神醫(yī)總有辦法的。
”
“師父,你要去哪兒?”
“五年前,我跟一名惡徒約下了決斗,眼下那場決斗快要開始了,我不能缺席。
”
陸行舟明白,溫竟良的意思是,他不能不殺了那個惡徒。
陸行舟說:“那我祝師父馬到成功。
”
溫竟良說:“我也祝你早日康復。
”
溫竟良說走就走,他回客棧睡了一覺后,便快馬加鞭離開了駱州。
陸行舟仍留在晏疏星的屋子,每日跟晏疏星同步自己的狀態(tài),十天之后,他驚喜地發(fā)現(xiàn),自己能使出內力了,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能懂他有多么慶幸。
晏疏星既高興又遺憾,高興的原因不必多說,遺憾的是他不能給陸行舟開刀了,他已經(jīng)很久沒開刀了,心癢癢的。
陸行舟將以前的內功都撿起來煉,跟初學時不一樣的是,他重新練武的速度快多了,只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就恢復到以往一半的水平。
不過,他恢復到一半之后的速度就慢下來了,陸行舟慨然一嘆,終究還是得慢慢來啊,他轉念又想,不要太貪心,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知足方能常樂。
畢竟被穿了琵琶骨之后還能繼續(xù)練武的人,世上有多少個呢?
陸行舟提出離開那日,晏疏星沒有挽留,他只是取下那把刻著“道”字的劍:“小舟,我想了很久,這把劍送給你吧。
”
“這……”陸行舟完全沒有預料到,他覺得晏疏星應該很珍視這把劍的主人,不應該把劍收藏起來嗎?為何想把劍給自己?
晏疏星說:“我只會些粗淺功夫,這是把好劍,若一直放在我這積灰,太過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