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入程婉靈手中的這兩天,羅宇和瘦猴都沒怎么站起來過,而且褲襠也始終濕漉漉的,不是痛尿了,就是嚇尿了,即便在睡夢中他們也很難安寧,時不時的發(fā)出慘無人道的哀嚎聲。
……
你在追蹤我,我知道你在追蹤我,你也知道我知道你在追蹤我,但是彼此之間卻維持著互不拆穿的狀態(tài)。
這就是彭戰(zhàn)和那些追蹤者的相處模式,有些時候,彭戰(zhàn)沒打算擺脫他們的追蹤,而他們除了不讓彭戰(zhàn)離開他們視線之外,也沒有其他過激的行為。
沐清影按照彭戰(zhàn)的說法,和百曉門的人互動了幾次,但那些追蹤者并沒有反常行為,這些人只是將彭戰(zhàn),以及彭戰(zhàn)身邊的人監(jiān)視起來,不過這種監(jiān)視看上去和暗中保護沒什么區(qū)別。
去花城的前夜,彭戰(zhàn)盤坐在床上,心情始終沒辦法平靜,因為他不知道花城之行會對蕭玉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他當然希望故地重游,喚醒蕭玉的記憶,回憶起殺死那些外公的仇人,然后他挨個清算,大仇得報,以慰外公的在天之靈。
但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蕭玉的精神會被極端痛苦的回憶擊潰,從而精神失常,進入瘋癲的狀態(tài),這種可能性甚至要比第一種還要大一些。
因為既然身體選擇讓她遺忘掉那段痛苦的回憶,就說明那段記憶超過她的心理承受范圍,強行解封,極有可能摧毀蕭玉的精神防御。
彭戰(zhàn)開始反復的在報仇和保護蕭玉的安穩(wěn)生活中權衡,甚至放棄報仇一度占據(jù)了上風,畢竟在他的心里,母親要比外公重要得多,不能因為外公而讓母親受傷。
但是當他聽到蕭玉局促的呼吸聲,以及彭澤城的低聲安慰之后,他就知道,如果不能為蕭云海報仇,母親的內心永遠無法安寧,她會一直噩夢纏身。
“玉兒,別怕,澤城在呢,澤城在呢,不會有人傷害你的?!北M管彭澤城的聲音極低,彭戰(zhàn)還是聽得十分清楚,從彭澤城的語氣中,他聽到了心疼和無奈。
彭戰(zhàn)緩緩下床,走到窗戶邊,皎潔的月光在外面畫出一個銀白的世界,在一片祥和的安寧中,不遠處的那棵樹上突然有幾片樹葉輕輕的搖晃。
彭戰(zhàn)冷哼一聲,直接縱身從窗戶竄出去,像利箭一樣射向那棵大樹。
就在他的身子快要踩到樹冠時,從樹葉中突然竄出一道黑影,幾秒鐘的時間,兩個人的拳腳就弄出幾十個來回,隨后兩個人的身子緩緩落下,分立樹冠的兩邊。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要監(jiān)視我們?”彭戰(zhàn)沉聲問。
“無可奉告!”黑影語氣淡然的回答道,通過剛才的交手,他的武功要略高于彭戰(zhàn)。
“你們和百曉門有什么過節(jié)?”彭戰(zhàn)繼續(xù)問。
“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