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戴楓給出自己和李子瑤的不在場證明。
“富臨酒店的大堂和樓道有監(jiān)控,不可能沒有拍到我們?!?/p>
“她說自己睡不著,抽完了煙,我們下樓買,二十四小時營業(yè)便利店的店員可以作證。當時,天應(yīng)該還沒亮?!?/p>
“電視臺一整晚都在放粵語長片,放到天光,《真心》里那個阿玲和男朋友提分手,我們也在吵架,隔壁有人來投訴。”
“她天亮才睡著,到警察給她打電話,說老東西死了,才慌慌張張穿好衣服走?!?/p>
戴楓嗤笑,他說李子瑤的生活作息和習(xí)慣糟透了。熬夜到早上五點多仍生龍活虎,真要結(jié)婚,老家伙受得了嗎?
“她——”他嘲諷李子瑤,說了許多難聽的話,卻又垂下眼,喃喃道,“她變了太多了。”
那些一起熬過的苦日子,他以為是動人的回憶,但是分手時,李子瑤將這兩年時光數(shù)落得一文不值。
“你手腕上的紋身,是有什么特殊意義嗎?”祝晴指了指他的手腕。
“這個?她的生日?!贝鳁魈?,審訊室的刺目燈光下,他泛紅的眼眶明顯,“ada,千萬不要犯傻為了別人紋身,跟你一輩子的?!?/p>
……
當天晚上回家時,祝晴以為,盛放小朋友會在家里當大王。
但是,房門打開,屋里靜悄悄的。
小不點最近被外甥女規(guī)范作息,時間一到,在兒童床上打著滾,不知不覺就睡著。
從客廳到祝晴臥室的過道上,亮著一盞小燈。
萍姨從客房探出頭,小聲道:“少爺仔給你留了燈,擔心你回來晚了,黑漆漆的會害怕?!?/p>
祝晴揚起唇角:“傻小孩?!?/p>
“晴晴,餓不餓?我煮碗面給你吃?!?/p>
祝晴搖搖頭。
但是心里,卻像是有什么慢慢融化開,少見的細膩柔軟。
當?shù)诙斓某抗馔高^窗簾縫隙灑進來時,祝晴隨手拿了萍姨準備的早餐,出門去上班。
早會后,祝晴接到了正式參與李子瑤審訊的通知。
婚房是給她買的,登記她的名字,方頌聲死后,價值幾百萬的房子就是她的。
至于保單受益人——
“我查過的,如果保單受益人是謀殺案主謀,保險公司可以拒賠?!崩钭蝇幷f,“我為什么要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也許就是不想和死者結(jié)婚,又擺脫不了他的糾纏呢?”黎叔淡聲道,“兇手下手的時候,當然是算好了自己能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