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xiàn)在,那些矛盾的證詞纏繞在一起,她也迷糊了。
“你們記不記得……”曾詠珊回憶,“那天二姑爺zisha,向二小姐要筆錄的時候,她說,如果要想不開,十幾年前就該想不開了?!?/p>
“這和管家的話完全對不上?!弊G缯f,“半山豪宅的‘風(fēng)水’有問題,所以就算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也躲不開那場嚴(yán)重車禍,那是十年前的事?!?/p>
“難道——”徐家樂蹙眉,“她在故意模糊車禍的時間點?”
祝晴眸光驟然一緊。
她重新打開案卷,翻找夜總會小姐妹的筆錄。
“這個阿ay說,最后一次見何嘉兒,是一個開豪車的來接她,后備箱塞滿奢侈品袋子?!?/p>
祝晴:“從頭到尾,沒人真正看清過,車?yán)镒木烤故悄惺桥??!?/p>
“?。俊痹伾阂荒橌@愕,突然反應(yīng)過來,“是啊……誰說開豪車的就一定是男人?”
他們被根深蒂固的觀念誤導(dǎo)。
實際上,當(dāng)年握著方向盤的,是尚未殘疾的盛家二小姐。
但是,她為什么這么做?
查到了!
盡管莫沙展帶領(lǐng)警員們開了慶功宴,但調(diào)查并沒有停止過。陳潮聲zisha時,酒杯里的毒物,已經(jīng)證實購買源,只是暫時無法確定購買者的身份。
為這棟豪宅改風(fēng)水的大師,如今已經(jīng)風(fēng)光不再。畢竟,外界都知道他與盛家的淵源,如今暫且不提盛家其他baozha新聞,光是盛文昌與覃麗珠夫婦于空難中離世,也不可能再保住甘大師的榮華富貴。
警方見到這位大師那一刻,他正裝模作樣地捧著羅盤在破舊的公寓里踱步。
直到黎叔忍無可忍,一聲暴呵,羅盤應(yīng)聲倒地,甘大師僵在原地。
在隨后的審訊中,他很快就供認(rèn)不諱。一切都是盛二小姐的安排,他不過是收錢聽吩咐辦事而已。
更關(guān)鍵的,則是盛佩珊的就醫(yī)記錄。
豪門抹去她在香江本地的醫(yī)療痕跡,但出入境記錄無法輕易篡改。那場重大車禍后,盛二小姐曾包機出國,數(shù)月后才悄然歸來,再將這記錄與物業(yè)本里李發(fā)的登記時間做對比,很顯然,時間線完全重合。
重案b組警員再次來到盛家時,盛佩珊依舊坐在客廳的落地窗邊,長裙遮地,神色平靜。
“盛佩珊小姐。”莫振邦亮出搜查令,“我們需要再次搜查你的住所。”
“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p>
即便是說出這樣強硬的話,盛二小姐的聲音仍舊是溫柔的。
幾位傭人們交頭接耳。
盛老爺子和二太去世后,盛家上下暗流涌動,也是老爺子有先見之明,就像是料定家里會有此一劫,在生前就立下規(guī)矩,非要等過了百日才能宣讀遺囑。如今,這一天即將到來,可盛家早就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