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筆錄里,你說沒有看到兇手的臉,只有一個背影?!弊G缯f,“現(xiàn)在還能想起他的身形特征嗎?”
一年前接受問詢時,恐怖的場景歷歷在目,記憶當然更加鮮明深刻。但也因為整個人處于極度震驚的狀態(tài)下,很可能錯漏一些細節(jié),使得證詞出現(xiàn)偏差。
現(xiàn)在朱大雄重新回想,眉頭擰了起來。
“是個男人,不高不矮?!敝齑笮郾葎澮幌赂叨龋按蟾盼鍏找弧凰闾?,和我差不多?!?/p>
身高約一米七,體重約一百五十斤的男性。
這太普遍了。
“衣著呢?”祝晴問。
其實她一直都很好奇,為什么原劇情將這起案子命名為“雨夜紅衣連環(huán)sharen案”。
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看到任何有關(guān)紅衣元素的線索。
直到——
朱大雄斬釘截鐵地說:“兇手穿著紅色的衣服?!?/p>
黎叔:“上次筆錄里怎么沒有提過?”
“你們也沒問?。 ?/p>
“你們只問我看見什么人在現(xiàn)場,有沒有看見他的臉,沒問他穿了什么衣服。”
黎叔提醒朱大雄,再回憶一下現(xiàn)場還有什么遺漏的細節(jié)。
“一直在下雨。”朱大雄閉上眼睛,眉心越擰越緊,“雨很大,滴在水池子里?!?/p>
那天,朱大雄確實被嚇到了,華哥死在他面前,當時的情景,仍歷歷在目。
但他記得更清楚的,是雨聲。
大雨滂沱,雨水落在池子里,很急。
也很清脆。
“還有那枚小刀?!崩枋鍐枺笆悄阍诂F(xiàn)場撿到的?”
“就在華哥身邊放著?!闭f到這里,朱大雄忽然覺得好笑,“去年那個像愣頭青一樣的警察還問,小刀是不是用來裝卸貨物的。你說怎么可能?這么小一把——”
朱大雄用手指比了一下那把小刀的長度:“就是給我刮胡子,我都嫌小?!?/p>
蘇金好在旁邊聽著,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丈夫的肩膀:“怎么和警官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