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晴:“怎么證明死者是在死亡時間服用的安眠藥?有沒有可能,安眠藥是前一天晚上睡前服用的?”
“不可能。”程星朗說,“根據(jù)消化程度、胃部排空的時間,以及血藥濃度峰值的時間,可以推斷服藥時間更接近死亡時間?!?/p>
“兇手有預(yù)謀,把死者約到雅韻琴行或知道死者會去那里,提前在琴行里等待——”祝晴說,“等著下手?”
就好像被考官突然抽查,程醫(yī)生指著自己鼻尖:“問我?”
“沒有?!弊G缃舆^他手中的報告,“我在自言自語?!?/p>
所以,受害者被人下了藥,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識,但會失去反抗能力?
這是新的發(fā)現(xiàn),祝晴眼睛一亮,拿著剛才兩份口供往辦公室走,連馬尾辮都跟著腳步輕快晃動。
程醫(yī)生:“等一下?!?/p>
祝晴回頭。
“安眠藥的成分有點奇怪,要再送去政府化驗所進一步檢驗。”
“明白。”祝晴比了個“ok”的手勢:“多謝!”
程醫(yī)生盯著這個手勢,忽然低笑。
昨天小鬼頭也用短短的手指比了這個手勢。
所以是誰學(xué)誰的?
……
案件的偵查工作不說有了多大的突破,但至少,并不是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收工回家之前,祝晴搭上住灣仔附近同事的順風(fēng)車,去了雅韻琴行一趟。
其實能猜到,兇手不至于傻傻留下給受害者下藥的證據(jù)。
但萬一呢?
方頌聲死后,雅韻琴行歇業(yè)兩天時間。
直到今天,才重新打開門做生意,只是偌大的琴行,就只有幾個職員干坐著,大眼瞪小眼。
“畢竟方老師是在琴行里出事的,外面都傳遍了,這是死過人的琴行,死過人的六號琴房……之前排好的課,都沒人愿意來上了。”
“一天下來,只有然然媽媽來了一趟,希望我們可以給她退學(xué)費。其實她好過分,明明都快到續(xù)費的時候了,突然要退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