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黃褐色?”
祝晴腦海中瞬間迸發(fā)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底層工人沒有接受過正規(guī)色盲篩查,從小適應先天性的缺陷,也許這一生始終為生計奔波的朱大雄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可能是紅綠色盲。
一年前集裝箱廠里,他看見的兇手,并不是穿著紅色衣服。
原劇情刻意提及兇手的衣著,甚至將這個細節(jié)作為案件的重要標簽,就表示那會是一個明顯直接的線索。
難道,是制服!
重重線索涌入腦海,祝晴飄過那句話——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新來的?!?/p>
如果他是菲曼國際美容學院的新員工。
那么一年前,他在哪里,做什么工作?
祝晴的心跳逐漸加速。
窗外雨聲叮咚,她閉上眼睛,試圖描繪出朱大雄所說的,輕快而不協(xié)調背影輪廓。
“程醫(yī)生,如果按照勒痕角度計算數(shù)據(jù),兇手的身高是準確的。但實際上,高度卻不夠?!弊G鐔?,“有沒有可能——”
程星朗:“高跟鞋?”
就是高跟鞋。
兇手在行兇前做了周密的準備,室內穿著鞋套避免留下痕跡,而戶外,大雨將完美沖刷所有足跡。
在極度驚恐的狀態(tài)下,朱大雄的證詞出現(xiàn)誤差。他聽到“叮咚叮咚”的清脆動靜,下意識以為是雨滴敲打棚頂,但實際上,是鞋跟踩踏到地面的聲音。
那個一年內體重出現(xiàn)明顯變化,身材過于矮小的兇手。
她心里已經有了人選。
在學校門口,她和易冬美討論的,不僅僅只有那把備用鑰匙,還有詹偉強是否瘦身的話題。
聽見對話的,也不只有章老師,還有大門邊堅守在崗位上的那個人。
那雙眼睛,始終牢牢地注視著她們。
他擔心自己的行跡敗露,為確保萬無一失,將易冬美滅口。
至于她丈夫和兒子,則是意外的犧牲品。
“放放?!弊G缯f,“我還有事,先掛了?!?/p>
祝晴立即給原女主的呼機留言。
曾詠珊在幾分鐘后回電,她正和梁sir忙完,準備去吃一碗云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