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78章（第4頁）

“如果沒別的事，我奶奶要休息了?！?/p>

方雅韻語氣強硬，將兩位警察送到門口，姿態(tài)防備，顯然不愿意她們多留一刻。

沈婆婆站在原地，微微傾身，低聲問保姆：“這是怎么了？”

“要是今天這些問話讓我奶奶的病情加重，我會直接投訴到警務(wù)處！”

曾詠珊眉頭一擰，剛要搬出如“警民合作”那套說辭，耳邊卻飄來兩個字。

“隨你?！?/p>

曾詠珊：……

……

從死者家出來許久，祝晴嘀咕：“詠珊，你有沒有覺得——他家里有一股味道？”

“味道？”曾詠珊回憶，“我知道了，老人家身上跌打酒的味道。以前我每個周末去爺爺奶奶家玩，就是這個熟悉的味道。”

“你明明特地編了個鋼琴協(xié)會員工的身份，就順著方雅韻的話接下去好了，非要激怒她做什么呢?！痹伾和祥L了音，皺著鼻尖，“如果她真去投訴，你來寫檢討報告，還是我寫呀？”

“莫sir吧?！弊Ｇ缯f。

曾詠珊先是一愣，隨即笑出聲：“可以啊！才調(diào)來組里沒幾天，就學(xué)會讓莫sir背鍋了！”

“抓緊時間。”祝晴加快腳步，“今天的線索夠我們多加兩個小時的班?！?/p>

通訊臺的登記系統(tǒng)仍是老舊的紙質(zhì)檔案。

警方每查一個號碼，職員就得翻找一次。因此，他們一直沒發(fā)現(xiàn)，原來方頌聲家申請了兩條電話線路。

這個意外發(fā)現(xiàn)成了案情的突破口。

下午莫sir再從辦公室出來，調(diào)查已經(jīng)有了新進(jìn)展。

“我們查了方頌聲臥室那臺電話的通話記錄。周二晚上八點三十二分，有人打進(jìn)來，通話時長四十三秒?！?/p>

“也就是他母親提到的那通電話。接完電話后，方頌聲開始燙一件本來就已經(jīng)足夠平整的襯衫。在店休日，他一早穿那件白襯衫去琴行，是為了赴約?！?/p>

“查到那通電話的撥出地址了，是北角英皇道的一個老式電話亭?！?/p>

街頭的監(jiān)控攝像頭尚未普及。

但幸運的是，這個老式電話亭，竟正對著銀都戲院售票處。

“我打電話問過戲院，售票處的位置，裝了一臺閉路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