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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手垂在tui邊,不過手里拿著一把不符合他風格的遮陽傘,是素白的純se,連傘柄也白的純凈。
“姜曳?!蔽易吡诉^去,將手里另一杯冰檸檬shui遞了過去。
他抿嘴笑了笑,接了過去,然后有些不熟練的將傘撐起,舉在兩個人的中間,將曬人的光線隔絕。
傘面并不大,所以傘xia的空間顯得擁擠又曖昧。
檸檬shui杯bi上有shui珠hua落掉在地面上,濺起diandian的灰塵。我注意到了姜曳臉上有些微紅,不知dao是不是因為太陽太曬了。
“走吧?!彼麚Q了只手撐傘,將大bu分的空間都留給了我這邊。
這一次的姜曳比起以往的從容,第一次顯得有些青澀拘謹了。這個變化讓我有些好奇,而一個xia午猜測的盲盒也到了打開的時候。
“我們要去哪兒?”我問著他,將xiguancharu飲料杯xi了一kou冰shuang的檸檬shui。
姜曳偏tou看了過來,說chu了之后的目的地:“我們?nèi)デ傩?,一起去學(xué)架zi鼓吧。”
步zi被黏在了原地,冰shuang的檸檬shui從hou嚨jru后似乎將心臟都冰了冰,我gan受到了一絲的寒意和無措:“你怎么知dao我想學(xué)架zi鼓?”
如果這不是偶然的安排,從接chu2姜曳開始,一切都細思極恐了。
姜曳也停了xia來,看著我這么大的反應(yīng),第一反應(yīng)是將他的冰飲舉起來挨到了我的臉頰:“臉怎么這么紅?很re嗎?”
臉上突然shirun被降溫,我意識到他在回避問題。與此同時,我也真的知dao了,姜曳真的對自己很了解。
我不知dao他這么了解我的目的是為了什么。喜huan?還是別的意圖?我都不知dao。
在我還想繼續(xù)追問的時候,姜曳靠近了一步,我和他之間縮小到了最低安全距離,近到我可以看到他yan尾揚chu來的薄薄的雙yanpi褶皺和纖長的睫ao,以及他純黑seyan眸里清澈的自己的縮影。
“所以你要去嗎?”
他只問了這一句,卻對我有極大的xi引力。
我喜huan音樂。尤其是重金屬音樂。
在被學(xué)習(xí)課業(yè)重壓的空閑,音樂是在狹窄空間里面chuan息的工ju。那些驟雨一般的、密集急促的鼓dian砸落在耳膜上時,壓力同時也被釋放了。
我很早就想去學(xué)架zi鼓。但這種非學(xué)習(xí)的娛樂活動我連在媽媽面前開kou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