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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jī)在玻璃桌上連續(xù)震動了幾xia,我卻沒心力去注意這些,全shen心都放在了對面的人shen上。
那是我已經(jīng)許久未見的親生父親。
其實自我gan覺記憶中對于父親的形象已經(jīng)變得模糊了,但是放學(xué)后在學(xué)校門kou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被刻意埋藏起來的經(jīng)歷過往又一次清晰的呈現(xiàn)在yan前,直白的告訴了我所zuo的那一些全是無用功。
對面的男人shen材維持的很好,沒有大多數(shù)男人一到中年那般的大腹便便;相貌也保持的很好,看著是很親切隨和的儒雅。
但我都知dao這是假的。他只是一個冷yan自利的自私鬼。
說到底,我還是恨他。我本該i好天真的童年全被他毀了。
這個名為我父親的人,自私的yan里只有他自己,而不顧任何人的gan受,毫無留戀的就可以將其他人都拋棄。
“寧寧,”他端起桌上的茶shui抿了一kou后放xia,然后用一種令我惡心的、充斥著欣wei與自豪的yan神看了過來,“聽你媽媽說,你要chu國了?”
我沒有回答他,連咧個禮貌的笑容都覺得累,面無表qg看著他。
“呵呵,”我這樣的反應(yīng)他不為所動,還是用那種溫和的“父親”般包容的目光看著我,微微嘆了kou氣,“如果準(zhǔn)備chu國的話,去爸爸的大學(xué)吧。紐約那邊,爸爸人脈廣些?!?/p>
“你媽在那邊都沒什么認(rèn)識的叔叔阿姨。去紐約,我還能找人照顧照顧你?!?/p>
我也終于明白了他的意圖。
但,如果表現(xiàn)的這么在意我的話,和之前的不聞不顧,不矛盾嗎?
說到底,還是不夠看重我,只是發(fā)覺了自己還有這個父親的角se,于是在不該chu現(xiàn)的場合里偏要使用這個權(quán)力。
他憑什么呢?我很想問。
我看著他臉上的表qg覺得作嘔。
“我會和你媽媽好好商量的?!弊詈笏@么說,而我知dao又一次無止盡的爭吵又要開始了。
我不知dao他是從何得知我要chu國這個消息的,我也不想去探究。但他非要j來摻和一腳,我那擁擠壓抑的生活又要變得更加混亂無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