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梔雖然從小就乖巧,但是那種鮮活的乖巧,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他們說什么她都沒有異議。
老太太甚至有種哪怕讓她馬上去結(jié)婚她都不會搖頭的錯覺。
姜爺爺放下筷子,沒了胃口。
鹽城那場bangjia大火,除了知知還有個男人,里面的情況他們不得而知,警方也沒有多跟他們談及,但這世上的事只要發(fā)生了就會有人傳播。
他們后來才知道,那個男人姓邊,在鹽城開了家公司,長什么樣沒人知道。
邊姓少見,姜爺爺下意識想起宿城那個邊家,那個收留了知知的家。
聽說知知被綁后,他義無反顧沖了進(jìn)去,也是他報的警,最后傷得很重,說是連路都走不了。
一個男人不要命地去救一個女人,還能因?yàn)槭裁础?/p>
倘若只是鹽城本地一個姓邊的倒還好,萬一真是宿城邊家的那個獨(dú)子,那才叫令人憂心。先不說收養(yǎng)的關(guān)系,就邊家這樣的家世,又發(fā)生這種事,知知難自處啊。
姜爺爺越想越心涼。
回孟城前他問過警方,能不能見見那位,至少說一聲感謝。
但警方說不便透露。
姜爺爺哪還能不懂,這要不是那位的意思就是家里長輩的意思。
后來回到孟城,他跟老伴琢磨了許久,才意識到,知知也喜歡這個男人。
她乖巧懂事,心思又細(xì)膩,對待感情也一定是極為認(rèn)真的。
這才難辦。
老兩口心照不宣,只能時常給她打電話,關(guān)心她的生活狀態(tài),她始終平靜溫和,可也就是太平靜太溫和了,反倒不對勁。
但他們不敢問也不敢說。
更不知道她感情方面怎么樣了。
這次回來,他們提議讓她見人是真,也是當(dāng)面探探,她和這個男的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結(jié)果。
現(xiàn)在看來,兩個人應(yīng)該是斷了。
也好,不如找個知根知底的。
姜爺爺瞇了口白酒,心底既憂愁又感慨。
一門之隔,姜梔的電話接近尾聲。
“你把地址發(fā)給我吧,我去看你?!彼曇舻?。
任恔妤輕微哽咽,“謝謝你啊姜梔,真的很感謝你能來看我,你不知道圈內(nèi)都是什么牛鬼蛇神,我摔傷了也沒個人陪我說說話?!?/p>
“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