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才會選擇獨自去。
“你知道?”邊野險些氣笑,眼底冷意急速加劇,他臉色緊繃,“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長嗎?”
上一次被騙到包廂里差點出事,這一次居然還敢去。
他就這么不值得信任,什么都不愿意告訴他嗎?
輿論的事是,這次私自去找賀為京也是。
姜梔喉口動了動,有澀意漫上來,充斥進鼻子眼睛。
她眼眸shi潤,卻還是看著他,“也許你已經(jīng)在為我解決這件事,但他們有準備,我不知道這件事會發(fā)酵持續(xù)多久,我不想就這么連累你?!?/p>
不借助邊叔叔的幫助橫跨另一個行業(yè),與白手起家無異,有多辛苦她只要想一想就知道,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她不想因為她起的這把火把他也餓燒毀了。
聲音顫了下,她忍了忍才勉強穩(wěn)住聲線,“我也想……站出來為你做些什么?!?/p>
我也想站出來為你做些什么。
如扣心門般,他xiong腔里淤積的怒意被打散了大半,指骨收緊,他喉結(jié)滑動,“我不需要?!?/p>
“我不需要你為我擋風遮雨。”
他臉色依舊很冷,“你以為你是誰?”
“你去找他,自以為為我,問過我了嗎,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
擲地有聲的質(zhì)問。
比剛才還要冷漠。
他無法想象,如果那時候沖去蒼蠅館,她已經(jīng)沒有氣息,他會怎么辦。
大概是好不容易抓住的一縷陽光徹底熄滅,從此,這個世界上再無亮光,有的只是無盡深淵,不管他去到哪里,都會像激不起半點風浪一潭死水。
她可以不要他,可以離開他,無論怎樣都可以。
唯獨要活著,要好好的活著。
姜梔眼睫緩慢眨動了下。
她知道他這么生氣是為什么,哪怕沖著她發(fā)脾氣,她也不會說什么。
歸根究底,是她錯了。
天江大橋上,他說過她可以去找他。
但她還是沒有,自私地做了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