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棋,你還是自己去吧,一會兒茶水端來,還得勞煩周凝姑娘親自驗一下茶水,”
聽到這話,佩棋面色有些不善,
“王公公此話何意,難不成擔(dān)心奴婢在皇上與娘娘的茶水里下毒不成,”
聞言,王順喜卻淡淡地笑了笑,
“佩棋姑娘說的何話,原本在宮中,皇上的一應(yīng)飲水吃食,都是要由底下的人檢驗無礙了,方才能給皇上用的,便是如今在外,自然也不能壞了規(guī)矩,”
王順喜畢竟是宇文晉身邊的人,佩棋也不敢多與他辯駁,當(dāng)即面露怒色地甩了甩袖子便離開了,
佩棋走后,王順喜走到我跟前道:“周凝姑娘,皇上說過自然將你安安穩(wěn)穩(wěn)地帶回宮中,你若是擔(dān)心佩棋為難你,便來與我說說,”
聽到王順喜這般說,我心中方才明白,原來他與佩棋說的那些話,不過只是想替我解圍罷了,
聞言,我微微給王順喜福了福身子,“如此便多謝王公公了,”
說罷,王順喜又回到了宇文晉的身旁伺候著去了,我瞧見他走到了宇文晉的身邊耳語了幾句,宇文晉方是轉(zhuǎn)頭淡淡地看了看我,一接觸他的目光,我當(dāng)即便低下了頭去,
很快,佩棋又從我的身邊經(jīng)過,我瞧著她的面色不大好,不過她倒也未曾與我多說什么,而是將茶水送至了宇文晉和周小憐的跟前,
王順喜遠遠地跟我招了招手,我想起他方才讓我檢驗茶水一事,當(dāng)即便走了過去,
佩棋從茶壺中倒了些茶水出來,我拿過來微微聞了聞,這茶水香氣四溢,竟然有些當(dāng)年我煮茶的風(fēng)味,想來原本慕容青鳳的茶藝便是從我那里學(xué)了些,可是如今的茶相比,還是這茶更像一些,
我心中微微覺著驚訝,不過心中細細想來也明白了些,我當(dāng)初是在相府學(xué)的茶藝,也偶爾當(dāng)著周小憐的面煮過茶,想來她早已心領(lǐng)神會,只是當(dāng)初她一直都藏著拙,不曾顯露罷了,
想到這里,我心中微感諷刺,周小憐果然藏的夠深呀,
我將茶杯遞到了口中微微抿了一口,隨后便又將茶杯放了回去,
我當(dāng)即便給宇文晉還有周小憐行了個禮,隨后便笑道:“回皇上,回娘娘,這茶水香氣四溢,入口透徹,皇上與娘娘可以喝了,”
見我說了這番話,當(dāng)即周小憐便笑看著宇文晉道:“皇上,其實今日這茶水可是臣妾親自替您煮的,皇上可細細嘗嘗,可是喜歡,”
聽到這話,宇文晉也是面露笑意,
我見他伸手拿起了一杯茶水,隨后笑道:“皇后有心了,”
卻見宇文晉微微喝了一些,當(dāng)即面露舒展之色,不過他倒是未曾有一絲詫異,見此,周小憐的面色之中微帶一些失望,
想來她沒想到宇文晉喝了這杯與先皇后煮的相似的茶水,竟無半點意外的反應(yīng),
見到這般情形,周小憐方是喝完了一杯茶水之后,便又放了下來,
很快兩人便開始往靈安寺的方向走去,這臺階數(shù)量多,剛剛爬時倒也未覺得疲乏,可爬至途中,我們一行人各自都滿頭是汗,便是這天氣如此之冷,也是無用的,
中途我們便歇了一會兒,我猶記得,我最后一次攀爬著階梯是為了求君無憂來替宇文漓治傷,那個時候狂風(fēng)暴雨厲害非常,可是我卻一口氣爬了上去,那會兒心中記掛宇文漓的傷勢,倒也未曾覺得累,如今想來我在宮中跟著慕容青鳳過了一段富貴日子,看到這臺階還有一半路程,心中竟也起了一絲退卻之意了,不過心中一想到宇文晉曾告訴過我,君無憂今日也在靈安寺中,我倒也來了一些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