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王順喜竟然還不死心,君無憂當即便狠狠道:“坐收漁翁之利?王叔,你是要我通過一個女人,來成大事嗎?若是那樣,即便最后我成功了,那個位置,我也不屑坐上去!”
聽到君無憂這么說,王順喜一臉的悲痛。
“少主!您忘了,當年你娘是怎么死的了?你忘了,你自打出生后便患有胎毒,又是誰做的了?當年出谷時,你曾發(fā)誓,定要替母報仇,奪回屬于你的江山,哪怕是不惜一切代價,可是如今,你卻為了一個女子,失去了一次又一次的機會,甚至到如今,你的計劃都還停滯不前!”
聽著王順喜一句一句的質(zhì)問,君無憂轉(zhuǎn)過了身去,微微閉上了眼睛。
自從將周凝送進宮的那一刻起,他有無數(shù)次想要借由她來使得宇文晉和宇文漓反目,可是每一次,他都因為不忍心而改變了計劃,王叔說的沒有錯,他的確為了一個女子,失去了太多的機會,盡管他也試圖將周凝推到宇文晉的身邊,從而想要導致宇文晉與宇文漓反目,可是終歸倒了最后,他還是收了手。
如果方才,他告知了宇文晉,周凝便是他曾經(jīng)的愛妻,想必宇文晉與宇文漓必要有一場爭奪,可是到底他還是放棄了那么做,因為他一想到,若是周凝得知了真相,若是他傷了她的心,他真的便狠不下那個心!
“王叔,你起來吧!”
君無憂有些無奈地說著。
卻見王順喜依舊跪在地上,一臉的認真道:“少主,老奴和秦師兄等的太久了,求少主定要以大事為重!”
聽到這話,君無憂方是轉(zhuǎn)過了身來,一臉嚴肅地看著王順喜。
“王叔,你起來吧,我答應你,一定不會再為了兒女情長而讓我的娘死不瞑目,我一定會完成我娘的心愿,待我大業(yè)完成,定讓她與父皇合葬!”
王順喜總算是從君無憂的口中聽到了這樣的承諾,這才起身,一臉的恭敬之色。
“如此,老奴定當在宮中權(quán)力與少主接應,只待少主大業(yè)完成的哪一天!”
大業(yè)完成嗎?
君無憂心中一凜,是啊,那是他當初出谷時所發(fā)的誓言,可是世事難料,每次見到周凝,他的心中便備受煎熬,他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生活,有一天會因為那個女子,而產(chǎn)生那么多的容忍,改變。
甚至,他曾懷疑過自己,懷疑過他這么做,到底有沒有意義,然而,如今經(jīng)王叔這般一點,他方才明白,原來這件事情早已不是他一個人的意愿,外公是藥王谷的谷主,他替母報仇,奪回屬于自己的江山,正是藥王谷所有人的意愿!
“王叔你先回去吧!”
聞言,王順喜開口道:“是,少主!”
王順喜說罷,轉(zhuǎn)身便往避暑山莊走去。
他在宇文晉的身邊等的太久了,可是越久,他心中的恨意越盛,可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并不是要宇文晉死,他要的只是報仇,奪去宇文晉的皇位,再由自己的少主繼承便可。
轉(zhuǎn)過身去,王順喜看見,君無憂還站在原地,那兩只由少主自小便訓練培養(yǎng)的雌雄黑鷹,此時正在他的頭頂之上盤旋著。
王順喜微微嘆了一口氣,他自然也希望少主能夠得到自己的幸福,可是相比于那把龍椅,兒女情長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