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佩棋跪在地上的身子也抖了一抖。
我瞧見如此清形倒也不管不顧地直接沖到了周小憐的跟前,隨后一把把準(zhǔn)了周小憐的脈,又看了看她的面色,瞳孔,當(dāng)即心中已經(jīng)了然。
之前我給周小憐開了一個驅(qū)寒的方子,那方子里有一味藥,名為“附子”,這“附子”用量準(zhǔn),自然是味好藥,若是用量多了,可會致人中毒。
之前我可是親口嘗了周小憐的藥的,那藥的配量并無錯處,然而周小憐也的確也是因為食用了過量的附子,方才成了如今的模樣。
“周凝,你膽敢如此放肆!”
我的耳邊傳來了佩棋的驚叫聲,想來她完全沒有料到,我在沒有得到宇文晉恩準(zhǔn)的情況下,便私自替周小憐看診了。
為今之計我開方子解周小憐的毒是斷然不可了,那么只有一個法子,以針放毒!
如今我一直有醫(yī)術(shù)傍身,自然也會隨身攜帶銀針,我眼瞧著佩棋已然要來拉我,我當(dāng)即朝著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不想你家娘娘真的喪命了,你就不要過來!”
瞧我如此一說,佩棋自然愣在了原地,其實我壓根就沒覺得我會真的呵斥住她,但是有一點,想來她會因為我如此大膽與她說話,而暫時分了神。
與此同時,我迅速的拿出了銀針,隨后又拿出了周小憐的手指,一針便扎在了她的食指之上,隨后我又開始在她的腦部,頭部,身子的各部位都各扎了幾針。
其實對于針灸之術(shù),我并不熟練,但是如今我只能想到用這樣的方法來救我自己。
“周凝,你做什么!”
佩棋怒吼了起來,而我卻未曾看她一眼,而是又跪在了宇文晉的跟前。
“回皇上,娘娘這是附子食用過量的中毒之癥,方才奴婢已經(jīng)給娘娘扎了針,一會兒將毒逼至食指尖,再進(jìn)行放毒治療,想來娘娘不過三刻便可全然蘇醒?!?/p>
此時,宇文晉看著我全然是一臉的驚詫之色,想來他未曾料到,我竟然會這般大膽,更未曾料到,我竟然會以銀針來治人。
一旁的王順喜,當(dāng)即笑了起來。
“皇上,看樣子周凝姑娘有十足的把握能將皇后娘娘治好的?!?/p>
聽到王順喜這般說,宇文晉方才回過了神來,轉(zhuǎn)而我瞧見佩棋竟然大著膽子,想要拔去我扎下的銀針,見到如此情形,我立即恐嚇?biāo)溃骸扒形鸷鷣y拔針,不然即便我?guī)湍锬锝饬硕?,娘娘醒來之后許是只能永遠(yuǎn)躺在床上,只是這身子再也動不了了。”
其實這針拔了也不過只是沒了醫(yī)治的功效,可是我不這么恐嚇佩棋,想來佩棋是定然不會讓我治好周小憐的。
不過見我如此一說,佩棋驚得立即縮回了手去。
我這會兒已經(jīng)起身,隨后故作冷靜地走到了桌前替宇文晉倒上了一杯茶,隨后遞給了他。
“皇上,您且先行歇會兒,不出三刻,娘娘必然會醒來的?!?/p>
見我如此模樣,宇文晉的面上竟然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看樣子他對周小憐的情面也不過如此,可是我腦海中依然還記得,當(dāng)初是他親口與我說的,他原本看上的女子便是周小憐,然而為何我總覺得他對周小憐仿佛并無他說的那般上心。
宇文晉接過了茶水,一旁的王順喜見此,想來也是有點擔(dān)心我真的是害了周小憐之人,當(dāng)即想要阻止宇文晉喝下我遞給他的茶水,不想宇文晉卻淡淡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