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我抬眼看著這灌茶之人,忍不住說道:“灌不進(jìn)去,你們便去找跟竹管過來渡給他喝,他如今身子虛的很,全身都發(fā)著虛汗,不補些水,容易虛脫。”
然而見我這般說,這幾個男人依舊沒有反應(yīng)。
我真的是覺得有些頭疼,宇文漓這身邊都跟著些何人,怎的一點都不懂得去照顧人。
我當(dāng)即說道:“你們放了我兄弟,我們這煮茶的有時會備一些竹管,你們放我兄弟過去拿來?!?/p>
聽我這般說,這些人倒也不像剛來時那么謹(jǐn)慎,這會兒放了綺蘭,卻見綺蘭有些緊張道:“大哥,那竹管你放在何處了?”
見綺蘭如此一問,我瞧了瞧她,果然也是個沒見過大世面的丫頭,這會兒身子倒是抖的厲害,連家里的東西都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了。
“柜臺的抽屜里有一只,你且過去拿來。”
聽到我這般說,綺蘭方才想起,然則綺蘭過去拿竹管,這幾個人倒也派了一個男子跟了過去,怕是擔(dān)心綺蘭會出門尋找?guī)褪帧?/p>
很快綺蘭將竹管拿了過來,這會兒宇文漓的額頭上依然冒著好些冷汗,而他的身子也幾乎shi透了。
我想起大約一個月前他才受過一次重傷,如今這般,雖是手臂上受了傷,又中了迷藥,怕是原本的舊傷也跟著復(fù)發(fā)了。
想到此處,我忍不住伸手準(zhǔn)備將他的衣服給扒下來,打算給他心口處的舊傷再上些金創(chuàng)藥,卻見他身旁的隨從立馬阻止了我。
“你要做什么,我主子的衣服可不是你隨意能脫的?”
聞言,我朝著那隨從看了一眼,為了讓他相信我,我當(dāng)即說道:“一個月前你家主子心口處受了傷,你倒是忘了,如今他這番痛苦的模樣,定然是舊傷又復(fù)發(fā)了!”
見我如此一說,這隨從幾乎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一旁的綺蘭見我都這般說了,方才開口斥道:“你們還真是恩將仇報,一個月前若不是我們倆個拼著性命將你們從那群黑衣人中救了下來,怕是你們家主子早在一個月前便沒命了。”
聽到綺蘭如此一說,這隨從細(xì)細(xì)瞧了瞧我們當(dāng)即瞪大了眼睛,“難不成……難不成你們便是……”
他方要開口,我便說道:“我與我家兄弟不想他人知曉我們的身份,這位大哥既然認(rèn)出來了,還請不要說明,就當(dāng)是回報我們當(dāng)初救了你們的情義了!”
我如此一說,這人倒還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此時宇文漓的心口處已然開始瘆血,果然是舊傷復(fù)發(fā)了。
我往他的傷口上灑了些藥,又拿著棉布幫他的心口包扎了起來,隨后我將茶水與竹管拿在手中,抬眼瞧了瞧周圍的幾個大男人,開口道:“你們有誰來給你們家主子渡點茶水咽下?”
見我這般問,這幾個大男人各自有些不大好意思,卻見這認(rèn)識我的隨從開口道:“還是你來吧……”
聽到這話,我瞧了瞧他,又看了看宇文漓,他這會兒的模樣脆弱的厲害,當(dāng)即我也沒有再有多想,拿起竹管,便吸了一口茶水,又靠著宇文漓的唇,將茶水渡了進(jìn)去。
這一口水進(jìn)肚,我緊接著又給他渡了好幾口水。
眼瞧著應(yīng)當(dāng)差不多了,便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我抬眼看著宇文漓身旁的隨從道:“這位大哥可不可以讓他們先出去,我有些話,想與你說說!”
見我這般說,這人便下了命令,很快房間里便只剩下了我們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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