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如此做,原本宇文漓身邊的手下才知曉君無憂的本事,當即一個個都跪了下來。
“還望神醫(yī)能夠救我家主子!”
這些人一同開口,只是君無憂卻未曾多看他們,而是雙眼緊緊地盯著我道:“如此,我救便是,只是你記著,我救了他,往后你再有這般重要的事,便不要再來尋我了,人情我還了!”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怔,卻因牽掛著宇文漓的傷勢,當即說道:“我明白。”
卻見君無憂此時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走到了宇文漓的面前。
他看了看包扎在宇文漓心口上的棉布,伸手便一把將棉布給撕了開來。
“你這是……”
一旁宇文漓的隨從正要打斷他,我卻立即走了過去開口道:“不要打擾君神醫(yī)給你家主子治傷。”
說罷,這隨從倒也未曾開口,只是我瞧著君無憂又打開了自己的醫(yī)箱,拿出來一把光亮的匕首出來,隨即便要往宇文漓的心口扎去。
看到這一幕,我也忍不住了,當即說道:“你這是做什么?”
瞧我如此一問,君無憂冷著臉道:“他這傷口看似只是舊傷復發(fā),卻不知外面好似結(jié)痂,可是里面的傷口卻未曾結(jié)痂,反而因為感染,而滋生了好些腐肉,我得將里面的腐肉全然剔除干凈才行!”
聽到這話,我才明白過來,我瞧著君無憂拿著匕首開始下手,原本昏迷的宇文漓陡然眉頭一皺,我瞧見他此時的額頭上流出的冷汗越來越多。
當即邊聽君無憂道:“給他擦汗?!?/p>
聽到這話,我立即出去端了盆水過來,隨后拿了條汗巾,將宇文漓的額頭上汗擦拭了干凈,卻聽君無憂道:“這傷口已然潰爛成這樣,你們竟一點也沒有發(fā)現(xiàn)嗎?”
聞言,我扭頭看了一眼宇文漓身旁的隨從,卻見他有些支支吾吾道,“那些大夫哪里能跟君神醫(yī)相比,一個個只說主子需要休養(yǎng),全然未曾瞧出這傷口竟已經(jīng)潰爛的這么嚴重?!?/p>
見宇文漓的隨從這般說,我下意識地多看了宇文漓幾眼,也不知道,他這些日子忍受著多大的痛楚,幸而……
我又轉(zhuǎn)眼看了一眼君無憂。
幸而,我與他相識,誤打誤撞之下,他欠了我一個人情。
此時君無憂正全力幫宇文漓處理著傷口,我們瞧見一塊塊腐肉被他給剔除了下來,當即覺得惡心,可是心中卻越發(fā)的難受。
君無憂下手異常的快,很快他便將腐肉處理干凈,又從自己的醫(yī)箱里拿出來一瓶藥。
“你拿塊棉帕塞進他的嘴里!”
君無憂突然抬頭看著我說道,聞言,我也沒有問緣由,便照著他的意思去做。
這會兒棉帕一塞進宇文漓的嘴里,君無憂方將藥瓶里的藥灑在了宇文漓的傷口上,當即宇文漓便是在昏迷中,竟死死地咬住了棉帕。
我心中震驚,倘若不是這棉帕,怕是宇文漓很可能會咬傷自己的舌頭罷!
灑完藥,很快傷口也沒有再滲血了,最后一步包扎完傷口,我瞧見君無憂的額頭上此時也已經(jīng)出了好些汗來,當即我扭頭看了一眼綺蘭。
“卻給君神醫(yī)也打盆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