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宇文晉已經(jīng)這么說了,我自然得先將自己的私事壓在一旁,隨后走了過去,瞧了瞧宇文晉的畫作,可是當我看見那畫作之上赫然畫著我當年的模樣時,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
宇文晉這廂抬眼瞧了瞧我,面上的笑意更甚,我不明白,他的目光里代表的是什么,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將這幅畫給我看,必是有什么原因。
“你覺得這畫中的女子如何?”
他竟要我評論這畫中的女子!
想到這里,我心中有些詫異,不過我抬眼看了看宇文晉方是問道:“敢問皇上,這畫中的女子,是何人?”
聽到這話,宇文晉當即笑了起來。
“她是朕的結(jié)發(fā)妻子,亦是朕的一生所愛!”
陡然聽到了這樣的回答,我更加的震驚。
如何宇文晉會說當年的我,竟然是他的一生所愛,當年若不是他,我又如何能落得那般下場?更重要的是,他既覺得我是他的一生所愛,又如何能狠下心腸,殺了我周府滿門!
一想到這里,我的手下意識地便握緊了,心里也是一片冷然。
可是面上我卻又故作鎮(zhèn)定道:“既是皇上的結(jié)發(fā)妻子,又是皇上繼位后的
血脈
一想到這里,我便繼續(xù)說道:“求皇上收回成命,奴婢身份低賤,李太醫(yī)給奴婢所用的都是上等的補藥,如今在山莊里已然有人議論奴婢了,那些補藥里有些藥材,便是后宮中的主子都是用不得的,奴婢豈能用?”
我此言一出,頭頂上宇文晉卻沉默了下來。
良久他道:“你的身份如何低賤了,你為何要如此貶低自己?”
陡然聽到他這么說,我的身子當即一怔。
“皇上,奴婢只是宮女……”
瞧我這么說,宇文晉面色一閃。
“宮中人人都知,你是漓王爺未來的王妃,所以你不必再貶低自己,那些補藥你自然也是用得的!”
我哪里想到宇文晉會突然如此解釋,轉(zhuǎn)而我暗自瞧了瞧他的雙手,他的手卻在此刻緊緊地握著。
“皇上,奴婢的身子,奴婢自己清楚,況且皇上應當聽過‘虛不受補’這一說,奴婢的身子既然要調(diào)理,還請皇上交給奴婢自己調(diào)理!”
聽到我這么一說,宇文晉的語氣方是有些軟了下來。
自然,我所謂的‘虛不受補’只不是應對之策罷了,畢竟若是當真如此,李津也是不敢給我吃那些補藥的。
當即宇文晉看著我道:“罷了,你若當真不愿意吃那些補藥,你便自己調(diào)理吧,不過朕若是聽說你未曾聽從朕的命令,那朕必然還會讓李津繼續(xù)負責給你調(diào)理身子!”
聽聞這話,我微微笑了笑道:“奴婢多謝皇上!”
從養(yǎng)心閣里出來的時候,我當即松了一口氣,那些個補藥,我總算是可以不用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