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這東西,宮中可并沒有源頭,你方才來時四皇子發(fā)燒了沒有,”
聽到這話,我微微搖了搖頭,
“不曾,但依奴婢所見,四皇子如今正鬧騰的厲害,正是發(fā)燒的預(yù)兆,”
這廂我和慕容遠幾乎一路急急的走到了清云宮,此時清云宮上下已經(jīng)聞到了熏醋的味道,當(dāng)即慕容遠道:“這是醋味,”
聞言,我便道:“奴婢方才讓底下的人先將清云宮里里外外熏些醋,也能阻斷這天花的傳染,”
我如此一解釋,慕容遠方是點了點頭,
“你做的好,咱們快點進去吧,”
隨后我與他一同便來到了慕容青鳳的屋子里,這個時候四皇子果真發(fā)燒了,只是相比發(fā)燒,我瞧著他臉上出的天花又多上了許多,這會兒慕容青鳳也正抱著四皇子淌著眼淚,
“二哥,求你救救政兒,”
慕容青鳳一瞧見慕容遠便如同見到了救命的稻草,這廂慕容遠忙著去給四皇子看診了,我卻聽一旁的乳母正低著頭在照顧四皇子的宮女小聲道:“我便說四皇子這般本就正常,小孩子都會這樣的,肯定是周凝姑娘自個兒瞧錯了,”
那乳母竟還如此不識好歹,我當(dāng)即便走了過去,看著她道:“王嬤嬤,你究竟是如何照顧四皇子的,便是四皇子臉上得的只是普通的shi疹,你也不該如此大意,”
瞧我這般一說,這王嬤嬤還一副不甘心的模樣,當(dāng)即低著頭道:“周凝姑娘,這小孩子長些shi疹很正常,奴婢以往也做過很多官員家孩子的乳母,見識到的多了去了,也還從未像姑娘說的如此嚴(yán)重過,”
一聽到這話,我心中便更加憤怒,不過我還未曾反駁,便聽慕容遠道:“微臣懇請娘娘,像如此不負(fù)責(zé)任的乳母,盡快趕她出宮去,不然四皇子的性命便真的要丟在她的手里了,”
慕容遠此言一出,那乳母驚得當(dāng)即便跪了下來,
“皇后娘娘,奴婢說的沒有半點假話,小孩子出shi疹本就是正常的,只要多用清水洗洗過幾日便可痊愈了,”
見乳母還一口咬定四皇子臉上的半點是shi疹,慕容遠卻突然冷冷道:“shi疹,四皇子所得的分明就是天花,若不是周凝去請我來給四皇子看看,你一個低賤的乳母,便是給四皇子抵命也都是不夠的,”
聽著慕容遠道出了四皇子的病癥,乳母當(dāng)即也都傻了眼了,隨即她看著慕容青鳳道:“求皇后娘娘恕罪,奴婢畢竟照顧四皇子都這么久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皇后娘娘千萬不要將奴婢趕出宮去啊,”
聞言,我站在一旁當(dāng)即冷道:“你有苦勞那是應(yīng)當(dāng)?shù)?,主子從未少過你一兩月銀,甚至瞧你照顧四皇子辛苦,還給你增了一半的月銀,你到好,照顧四皇子竟然還讓四皇子得出天花來了,你可知,這天花便是大人也都難以扛得過去,更何況是四皇子,”
我說完這話,心中怒氣很盛,自然我也特別的擔(dān)心四皇子,便聽慕容青鳳道:“趁本宮沒改主意之前,你走吧,倘若四皇子真的有恙,本宮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將你找出來,讓你償命,”
這廂慕容青鳳一臉冷漠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乳母,她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會得了天花之癥,這癥狀便是在整個大慶朝也都是罕見的,
乳母一聽到這些話,哪里還敢繼續(xù)求情,這性命都要不保了,她得先逃了再是,
可是這會兒四皇子性命堪憂,我猶記得君無憂曾與我說過,天花之癥必得讓曾經(jīng)得過天花之癥的人來照顧,方才不會被傳染,當(dāng)即我便提議道:“主子,還是讓小禮子出去找找,看皇宮里有誰人能信的過,并且也得過天花的人來照顧四皇子吧,主子您這般抱著四皇子,很容易也被傳染的,”
我此言一出,慕容青鳳雙眸通紅地看著懷中的四皇子,當(dāng)即搖頭道:“本宮不,本宮要親自照顧四皇子,”
這時,慕容遠也說話了,“娘娘,周凝說的并沒有錯,您這樣下去,被傳染的可能性很大,即便是清云宮里熏醋了,也不一定能全然阻止天花傳染給您,微臣求您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慕容遠的話方是說完,慕容青鳳卻依舊不同意,想來,四皇子到底是她懷胎十月,殫精竭慮安全生出的孩子,她如何能放的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