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各自看了看四周,一些無關緊要的宮女倒也是不怕,畢竟慕容遠的身份在那,我也算是一等宮女,況且我曾經也是慕容青鳳的貼身宮女,想來和慕容遠單獨說話,別人也不會產生什么誤解。
“周凝,太后那里,我已經做好安排了。”
陡然聽到這話,我驚得瞪大了眼睛。
“這么快?慕容大人,不會出什么意外吧?”
聞言,慕容遠微微搖了搖頭,“平日里給太后診平安脈的傅太醫(yī),近日收了個徒弟,他的徒弟是我的人,想來太后應當不會想到我會從給她診脈的太醫(yī)入手?!?/p>
我原本以為慕容遠是要安排人去慈寧宮,伺機報復,那樣的方法自然十分的危險,不過如今慕容遠這樣的計策倒也穩(wěn)妥些,想來,傅太醫(yī)是太后的人,太后還沒心思管到傅太醫(yī)的徒弟上去。
自然細節(jié)之處,我也未曾多問慕容遠,自然慕容遠也沒有打算與我祥說。
不過關于這件事情,我暫且不管,我今日心里卻有另外的一個疑問。
“慕容大人,奴婢心中有一疑惑,想請慕容大人幫忙解釋一番!”
瞧我這么說,慕容遠淡淡道:“你且說來?!?/p>
當即我便開口道:“今日奴婢見慕容大人來乾元殿給皇上請平安脈,若是奴婢是個不懂醫(yī)術之人,倒也當真覺得你是來給皇上請平安脈,可是奴婢聽奉茶宮女翠眉姐姐說,你每日都是這個時辰來給皇上請平安脈,而且一般都是半個時辰以上,慕容大人,皇上可是患了什么隱疾之癥,不可宣揚出去,卻又得依靠您來幫忙遮掩?”
聽我這般一問,慕容遠面色一凜,轉而一臉冷漠地看著我道:“事關皇上之事,你雖是君神醫(yī)的徒弟,也曾是皇后娘娘的貼身宮女,但是此事你萬不該隨意打聽,不然外人會誤解你對皇上有謀害之心!”
陡然聽到慕容遠這般說,我的面色一僵,沒想到慕容遠此人還真是夠精明的,可是他哪里都好,便是對宇文晉太過忠心了一些。
當即,我便故作惶恐之色道:“慕容大人,奴婢只是隨口問問罷了,若是慕容大人不愿意說,奴婢不問便是了?!?/p>
我說完這番話后,慕容遠一臉深意的看著我,轉而他方道:“周凝,你既然去了乾元殿當值,便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切勿有太多的好奇心,更不可隨意亂問,否則,你恐怕很容易便遭來殺身之禍。”
雖然,慕容遠的態(tài)度很嚴肅,可是我倒是從他的話里感覺到,他也不是那般無情之人,想來,他如今與我說這些話,只是在提醒我,不希望我惹麻煩上身罷了。
當即我便朝著他福了福身子,“奴婢多謝慕容大人提醒,奴婢定然不會再問出如此魯莽之話了?!?/p>
慕容遠走后,我便又回了乾元殿,這會兒翠眉剛給宇文晉換了杯茶水。
見我進來,翠眉朝著我暗自瞥了瞥,轉而我心中一凜,不好,果然宇文晉這會兒見我進來,便當即開口道:“周凝你過來!”
聞言,我走到了宇文晉的跟前,低著頭,倒也未曾說話。
“你方才去了什么地方?”
聽到他這么一問,我的身子一僵,扭頭我看了看翠眉,卻見她一臉的冷色,看樣子,翠眉根本就知道我剛剛不是去出恭了,想到這里,我方是跪了下去。
“皇上,奴婢方才私自去找了慕容大人,求皇上恕罪!”
見我這么容易便承認了,宇文晉的臉上倒是流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來。
“周凝,你可知宮女與外臣私會的后果是什么?”
聽著宇文晉這般問,我的腦袋里當即想起了大慶的律例來,宮女與外臣私會自然是要掉腦袋的,可是我和慕容遠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罷了,哪有私會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