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沒有料想到,君無憂竟然已經(jīng)做了這些事,只是因著我心中有好些矛盾在糾結(jié),當(dāng)即我并未說話。
回到了屋里,我便從里面將門給反鎖了起來,我就是擔(dān)心綺蘭大大咧咧地跑進來,結(jié)果瞧見我黯然傷神的樣子。
我從包袱里拿出了宇文漓贈與我的玉佩,這玉佩是他多年的隨身之物,我猶記得當(dāng)初他竟是擅闖我的閨房,還用這玉佩下了聘禮,說是等我及笄之后,便來娶我。
然而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如今他趕往封地,雖說只是借著封地的名義去擺平那些霸占一方的地方官員,可是我卻不知,他何時才能從封地回來。
只是他便是回來了,我怕是已然成了宇文晉后宮之中的一員了。
再相見,卻不知又是哪一年。
我伸手摩挲著這塊玉佩,不知不覺,眼淚竟落了下來。
眼瞧著一個時辰即將過去,我心中便是越發(fā)的難受,突然我房間里的門被敲響了。
“小姐,方才漓王爺?shù)碾S從親自過來找您,說是王爺離開時,有給你留了東西,他急著離開,便放下東西就走了?!?/p>
綺蘭在外面說著話,而我聽到這話,伸手將玉佩收入了袖中,急急忙忙地打開了門。
只見綺蘭這會兒手里還拿著一個包袱,見我打開了門,她便將包袱遞給了我。
我接過包袱,急忙打了開來,宇文漓倒也實在,竟是給我留了不少銀錢,少說也有幾千兩的銀子,然而,我對這銀子完全不感興趣,只是最引我注意的卻是一封信。
這信與他昨日親自交予我的不同,他曾說過,昨日那封信讓我進宮之后再看,而今日這封怕是他給我留的告別信。
我拆開了信封,拿出信便看了起來。
這信上無非是寫著他此去少說一年,多則三年,讓我好生照顧自己,又囑咐我一定將玉佩帶上,即便是幫不了我的忙,那也是他的隨身之物,也能留個念想。
只是這信上有一句話卻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凝兒待你大仇得報日,本王十里紅妝作聘,定迎你為妃!”
看到這最后一句,我的眼淚當(dāng)即落了下來。
我收起了信,看著綺蘭問道:“門口的馬車可還在?”
聞言,綺蘭有些惘然,“小姐許是還在,咱們出去看看吧?!?/p>
我見綺蘭如此說,急急走出了屋子,便是往藥坊的門口趕去,這會兒馬車已然沒了蹤影,我心中焦急萬分。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我抬眼看去,君無憂竟這般坐在馬背上,來到了門前。
“上馬!我送你去城門口!”
君無憂伸出手來,我未曾多想便將手交到了他的手中。
君無憂用力一拉,我便拉上了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