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事奴才沒有資格議論,也不敢議論?!?/p>
聞言,宇文晉淡淡地看著那跟著采蓮離去的女子,冷冷道:“你且說來聽聽,朕自然不會當(dāng)真?!?/p>
聽到這話,王順喜倒是壯了壯膽子,隨后說道:“皇上,說起與您最相配的女子,如今后宮之中自有皇后娘娘,與云妃娘娘二人……”
王順喜此番一說,便見宇文晉的面上露出了一絲不滿的神色,要說王順喜可是打小便跟在宇文晉的身邊了,這世上也沒多少人能真正揣摩出宇文晉的心思來,而他王順喜怕是僅有的可以揣摩出一絲。
當(dāng)即王順喜大著膽子道:“皇后娘娘與云妃娘娘雖好,但依奴才看,便是當(dāng)年與皇上出生入死的先皇后方才是與皇上……”
王順喜的話未曾說完,宇文晉卻突然森然道:“混帳奴才!”
得見宇文晉發(fā)了怒,王順喜當(dāng)即便跪在了地上,然而宇文晉這番罵了一句之后,卻又停了下來。
“朕……朕又何嘗不知,可是朕終究是負(fù)了她。”
說完這話,宇文晉的臉上少有的出現(xiàn)了一絲失落之色,不過轉(zhuǎn)瞬,他便又冷靜了下來。
一旁的王順喜瞧著宇文晉這般變化,心中也唯有嘆息。
當(dāng)年,他知曉皇上下詔廢后,又將相府的庶女周小憐封為皇后時,十分的差異,可是他是奴才,除了付出忠心,自然沒有發(fā)言的權(quán)利。
他親自去永寧宮下的詔書,再相見,他看到的是一個滿頭白發(fā),面色蒼白的皇后娘娘。
當(dāng)時他心中實有不忍,可是做奴才的自當(dāng)要護主子,他罵了先皇后污了皇上的眼睛,只是他分明記得,原本皇上讓準(zhǔn)備的毒酒并不是……
想到一半,王順喜暗自搖了搖頭。
既然人已經(jīng)死了,他又何必再想那些事情。
“王順喜,你說這個世上朕也有得不到的東西嗎?”
陡然聽到宇文晉如此一問,王順喜立馬弓著腰笑道:“您是皇上,大慶朝的一切都是皇上您的。”
見王順喜說了這番話,宇文晉微微揚了揚嘴角,只是片刻他又微微搖了搖頭。
“果真是一個奴才說出來的話,你可知,朕是大慶的皇上,大慶朝的一切的確是朕的,然而朕也是大慶朝的!”
王順喜心里反復(fù)想著宇文晉這些話,卻見宇文晉淡淡地嘆了口氣。
“朕今日糊涂了,竟跟你一個奴才說了這么多的廢話?!?/p>
見宇文晉這番一說,王順喜嘻嘻哈哈地討好地說道:“皇上,該回乾元殿批折子了?!?/p>
聞言,宇文晉點了點頭,隨后轉(zhuǎn)身大步離去,口中還淡淡道:“走吧。”
這廂,我跟著采蓮來到了倚樓軒,寧嬪正坐在屋里練著書法。
她這般嫻靜的模樣,陡然讓我想起了當(dāng)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