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周小憐閉著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佩棋,本宮待在毓壽宮中多久沒有出去了?”
聞言,一旁的佩棋身子微微一頓,“主子一月快滿了,過幾天毓壽宮的門禁便要解了?!?/p>
聽到這番話,周小憐面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解了門禁又有何用,太后那個老不死的,如今本宮的鳳印在她的手中,即便本宮的門禁解了,手上失去了鳳印,還不是廢物一個!”
解決寧嬪這事的確讓周小憐后悔不已,原本這幾年在后宮之中,寧嬪倒也一直還算沉穩(wěn),也從不與她發(fā)生沖突,只是周小憐心中一直都記掛著,她以前可是周凝身邊的人。
況且,原本周小憐也未曾這么著急處置寧嬪,還不是這些日子,她越發(fā)覺得原本沉穩(wěn)安靜的寧嬪,自打與云妃交好之后,也越發(fā)的危險了起來,為了能夠?qū)㈩A料到的危險徹底解除了,她方是想了這么一招。
她原本想著,先皇后已經(jīng)離世快四年的時間了,皇上那么無情的人,應當不會在意的,且她心中一直明白,宇文晉最在意的便是他自己,所以如果能污蔑寧嬪就是當年給宇文晉下曼陀羅花毒的人,宇文晉應當不會太追究她才是,可是她到底低估了當年的周凝,在宇文晉心中的地位。
“姐姐,你已經(jīng)死了那么多年了,既然你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還要留下寧嬪那么一個禍害來絆我的腳步,我是你的妹妹啊,如今咱們周府只剩我一個了,你在天之靈便如此不肯放過我嗎?”
周小憐自言自語著,不經(jīng)意間,眼淚已經(jīng)落了下來。
她為了宇文晉付出的太多了,她以為,她做了這么多,宇文晉定然感恩她,絕對不會對她做出無情之事的,可是她還是高估了她在宇文晉心目中的地位。
大約三刻,太醫(yī)總算是來了,這幾日周小憐的身子一直不爽,如今坐起身來力氣沒有多少。
“微臣李津叩見皇后娘娘。”
李津乃是慕容遠的徒弟,太醫(yī)院如今風頭也正盛的太醫(yī),周小憐見到李津,面色一怔。
“怎么是你?孫太醫(yī)呢?”
聽到周小憐如此問,李津當即實話實說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孫太醫(yī)半個月前被查出在太醫(yī)院藥庫的藥中私自放了鴆星散的毒藥,這鴆星散乃是禁藥,劇毒無比,所以半個月前,孫太醫(yī)已經(jīng)被逐出太醫(yī)院了。”
周小憐未曾料想到這一點,當即面色便冷了下來。
“皇后娘娘還請您伸出手來,微臣替您診脈!”
李津一副不卑不亢地模樣開口,不想周小憐伸腳便踢在了李津的xiong口之處。
“給本宮滾出去,除了孫太醫(yī),誰來診脈,本宮也不同意!”
李津許是沒有想到周小憐竟然如此激動,他伸手捂住xiong口,方才那一腳著實讓他有些疼痛,更重要的是,被一個女子踢在xiong口處,他著實覺得自己受了些恥辱。
來時,師父慕容遠曾交給他一小包東西,那東西李津私下里瞧了瞧,竟然是曼陀羅花毒。
他知道曼陀羅花毒是禁藥,前陣子,寧嬪就是因此而喪命的,而師父如今竟然讓她給皇后下這樣的毒!他原本是不大愿意的,可是如今瞧見皇后這般囂張的模樣,他暗自咬了咬牙,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的命令他不能違背,而且如今的皇后,看著根本就是一個毒婦,潑婦,既然師父讓自己對這樣的女人下手,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皇后娘娘,您如今的處境想要請?zhí)t(yī),必然得要皇上親自下旨才行,如今微臣是皇上派來給娘娘您診脈的,若是娘娘您不愿,此事傳到了皇上的耳里許是不大好聽。”
李津?qū)⑹虑榈妮p重緩急逐一分析了一遍給周小憐聽,當即周小憐方是瞧著李津,一臉的了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