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佩棋這么說,周小憐的面色一緊。
她心中越來越忌憚那個叫周凝的宮女,好像自打她進宮去了云貴妃身邊伺候之后,云貴妃便越發(fā)的難以對付了,而且以往的云貴妃性子一直倒還溫順,可是自打周凝去了她的身邊,她在自己的面前,便越發(fā)的強勢了。
一個妃子進宮不過三四年,便已經(jīng)成了貴妃,更重要的是,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還給皇上生了個皇子!
想起皇子,周小憐驀的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來。
“佩棋,文心可睡了?”
文心是周小憐親生女兒,因著周小憐平日里多忙著處置后宮之事,又一心計劃如何能扳倒慕容青鳳這座大山,好坐穩(wěn)自己的皇后之位,她對自己的女兒的確疏忽的太多了。
聽到周小憐如此一說,佩棋的臉上倒也露出了一絲柔和之色。
“主子放心,小主子屋里的奴才早前就來稟報過了,小主子晚間吃了些瘦肉粥便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下了。”
聽到這話,周小憐方是點了點頭,文心到底是她親生的,雖然她未曾親自帶過幾日,可是到底她對自己的女兒還是疼愛的。
可是一想到文心是女兒之身,周小憐的面色又冷了下來。
“只可惜了,若是本宮也有一個皇子傍身,那本宮的孩子便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哪里還能輪得到她慕容青鳳!”
見周小憐這般說,佩棋淡淡地笑了笑。
“主子還年輕著呢,奴婢前兒也問了齊遠能否給主子帶點民間生子的偏方給主子,那齊遠答應了,還說民間有種偏方,即便是女子很難懷有身孕的,吃了那偏方也保準能生下一個大胖小子!”
聽到佩棋這么說,周小憐的臉上露出了喜色。
“當真如此?”
聞言,佩棋點了點頭。
“主子,齊遠到底是孫太醫(yī)帶出來的,如今慕容太醫(yī)在太醫(yī)院做大,齊遠想扳倒慕容太醫(yī),自然是要仰仗主子你的,只要主子的位置坐穩(wěn)了,那齊遠必然也能得到不少好處的。”
見佩棋這般說,周小憐微微點了點頭,“也是,過幾日便是十五了,依照老祖宗的規(guī)矩,皇上定然會來毓壽宮的,你讓齊遠早些準備,務必在十五前將那偏方給本宮送來?!?/p>
聞言,佩棋笑道:“主子放心,奴婢明兒一早便去太醫(yī)院親自催催齊遠去!不過主子,現(xiàn)如今秋菊這枚棋子定是無用了,主子可是要讓那個人動手了?”
見佩棋這般說,周小憐面色一頓,“先緩緩吧,如今咱們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想來最近云貴妃肯定會有所防備的?!?/p>
次日一大早,秋菊已經(jīng)被冷水潑的昏迷不醒了,不過她到底還是招了,她的確有害四皇子之心,當然秋菊也招出了麗常在,不過周小憐那邊,她卻只字未提。
原本想借秋菊來扳倒周小憐一事,我與慕容青鳳是想都沒有想過的,畢竟秋菊的身份太低,壓根也不足以用來扳倒周小憐。
若是真的想要扳倒周小憐,還得尋一個觸犯宇文晉底線之事才行。
我如今想著這個月十五,借著曼陀羅花毒一事,應當能讓宇文晉徹底對周小憐失望,可是我總歸覺得,若是只這么一件事情,還是好像不夠深刻,若是能再來一件徹底觸犯宇文晉底線的事才好。
我腦中一直這般想著,正巧著一早慕容遠例行請平安脈,來了清云宮里。
慕容遠給慕容青鳳診完脈之后,方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