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聰慧,奴婢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奴婢想著,皇后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就算皇上知道了麗貴人之前便是知曉此事,恐怕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將她給處置了,況且她如今還得太后的看重?!?/p>
我如此一說,慕容青鳳的身子方是頓了頓。
“那這個法子豈不是也無法奏效嗎?”
聞言,我微微搖了搖頭。
“主子,有一便可有二,麗貴人知情不報只是其一,您忘了,不還有四皇子的事情嗎,害四皇子的事情,咱們早就證據(jù)確鑿了,況且主子忘了,與您較好的妃嬪之中,還有一個芳嬪,前幾日芳嬪剛晉的位分,想來她正當寵著,只要您讓芳嬪挑個好時機,在皇上的耳邊吹一吹風,告知皇上麗貴人曾經(jīng)加害四皇子一事,奴婢想著,皇上定然不會不信的?!?/p>
我此言一出,慕容青鳳當即心中也明白了個大概。
說到底,芳嬪倒也算是慕容青鳳的一個好幫手了,平日里,也時常來清云宮走動,這個忙,想必芳嬪不會不幫。
畢竟想要將麗貴人除去,我也是有私心的,麗貴人是太后身邊的人,我如今一心計劃著要怎么才能將太后給扳倒,自然是不希望太后的身邊還有麗貴人這種心機深重的人在的。
而且我如此堅信宇文晉不會放過麗貴人還有一個原因,正如周小憐當初與我說的,太后畢竟不是宇文晉的生母,所以宇文晉平日里對待太后雖然謙恭有禮,但是以他多疑的性子,想來并不喜歡有任何一個妃子與太后走的過近,所以麗貴人,怪只怪她沒有找準依靠,她以為討好太后便萬事大吉了,她忘了這整個后宮,太后雖然暫且執(zhí)掌鳳印,但是只要宇文晉的一句話,那鳳印也不過只是一個廢物罷了。
晚間,我便去了一趟清雅軒與芳嬪說明了來意,不出我所料,芳嬪一口便應(yīng)了下來,回到清云宮中,我將此事說與慕容青鳳聽的時候,慕容青鳳倒也稍稍松了一口氣。
不過現(xiàn)在我們還有件事情要從長計議,那便是如何讓宇文晉先知道,麗貴人對于周小憐給宇文晉下毒一事,之前是知道的。
麗貴人平日里很少被宇文晉臨幸,不過我們也等了好些日子,到底也是等到了。
半個月后,小圓子來報,欣然閣的掃地宮女香玉傳出消息,今晚宇文晉會歇在欣然閣處。
在這之前,我最熟悉周小憐的筆跡,事先寫了幾封信裝在信封之中,讓小圓子交給了香玉,香玉也并不知這是什么東西,自然我也不會將我的計劃告訴她。
這廂小圓子急急趕去了欣然閣與香玉見著了面,他將這幾封信交給了香玉,隨后說道:“主子說了,你晚間躲到皇上來時的路邊,將這幾封信燒了,切記不要全燒干凈,哪怕留一封暫且不要燒,只要皇上聞到了煙味兒,尋到了你,你的任務(wù)就完成了!”
見小圓子這么說,香玉一臉的緊張之色。
“可是公公,奴婢害怕,貴妃娘娘到底要讓奴婢做什么,奴婢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聽香玉這么說,小圓子一臉的狠色,“那你就不怕你和小李子相好的事情被揭發(fā)?香玉,我勸你最好乖乖地聽貴妃娘娘的話,貴妃娘娘說了,只要你將這件事情辦成了,娘娘答應(yīng)你直接調(diào)你去清云宮,你應(yīng)該知道,如今后宮之中,除了太后,只有我們貴妃娘娘那里才是最好的去處。”
見小圓子這么一說,香玉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信,隨后點了點頭道:“好,請公公轉(zhuǎn)告貴妃娘娘,奴婢一定不辜負娘娘的期望?!?/p>
說罷,香玉將信收進了袖中便回了欣然閣,這會兒她方一進了欣然閣,麗貴人身邊的宮女巧云方才從麗貴人的屋子里出來,這廂一瞧見香玉,當即罵罵咧咧道:“你個死丫頭,知不知道皇上一會兒就要過來了,你跑哪里去了,沒見到院子里這么亂嗎?”
香玉一聽到巧云這么罵自己,心中雖然不舒服,但是面上卻恭敬道:“奴婢方才肚子不舒服,求巧云姐姐開恩,奴婢這就將院子掃干凈了?!?/p>
其實這院子一點兒也不亂,不過香玉向來看不慣巧云的嘴臉,因著她是麗貴人的貼身宮女,平時就囂張的厲害,而且也別看麗貴人平日里在別人面前總是一副溫婉順從的模樣,可是回了欣然閣,麗貴人的脾氣可大著呢,到底是官家的女子,從小就養(yǎng)成了一副心機深沉的心性。
“那還不快去掃,待皇上來瞧見院子里這個樣子,連累了主子,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聽到巧云如此說,香玉連連點頭稱是,只不過她心里卻暗自嘲諷著巧云,只要她今日幫云貴妃的事情辦成了,以后她可就是清云宮里的人了,任她一個欣然閣的掌事宮女,可也不敢得罪清云宮里的人。
香玉拿起掃帚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掃起了院子,大約一刻之后,院子已然掃完,香玉眼瞧著時辰也差不多了,她揣著小圓子給她的幾封信,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