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自然不敢懷疑云妃娘娘了,不過皇后娘娘前日里與臣妾說了,聽聞云妃娘娘不日便要與皇后娘娘一同掌管六宮?臣妾想著,就云妃娘娘您這般孱弱的身子,有那個精力協(xié)助皇后娘娘嗎?”
月貴嬪顯然是來找茬的,不過面對月貴嬪,慕容青鳳卻一直淡淡地笑著。
“月貴嬪多慮了,本宮身子孱弱,自是因為之前有人刻意謀害本宮,如今本宮正吃著調(diào)理身子的藥,想來不出三月,身子自然會恢復如同以前?!?/p>
面對月貴嬪,慕容青鳳已然保持了最大的禮貌與氣度,便是這樣的慕容青鳳,方才一直是我心中最崇拜的大姐。
月貴嬪瞧著在慕容青鳳身上討不到什么好果子吃,面色越發(fā)的難看,也不知她心中如何想的,突然便笑了起來。
“云妃娘娘,您一口一個本宮的自稱,若是臣妾記得不錯的話,只有皇貴妃與皇后才能這般自稱,如今后宮之后并無貴妃,只有一個皇后,云妃娘娘如此自稱,豈不是亂了規(guī)矩?”
我站在慕容青鳳的一旁一直聽著月貴嬪這般找碴子,心中微感不快,正好來時,我擔心慕容青鳳會在毓壽宮里給周小憐請安,難免有幾個刺頭兒會找她的麻煩,于是一早我便是在太醫(yī)院里拿了些癢粉帶在了身邊,為的便是想著,若當真有人無賴的纏著慕容青鳳找她的麻煩,我自是也有自己的法子。
當然這事我未曾提前告知慕容青鳳,不過是一些癢粉,我一早去了太醫(yī)院幫慕容青鳳領調(diào)理身子的藥材時,從慕容遠那里支了些,慕容遠可是太醫(yī)院的掌事太醫(yī),他自然有法子,不必記擋,便將此事給瞞過去了。
“呵呵……”
我故意站在慕容青鳳身后笑出了神來。
只見月貴嬪一臉地怒意。
“云妃娘娘怎的都不會調(diào)教下人,這宮女如何敢在主子面前,笑成這般模樣?”
見月貴嬪問起,我卻從慕容青鳳的身后站了出來。
“月主子息怒,奴婢方才只是聽聞月主子說云妃娘娘自稱本宮亂了規(guī)矩,許是月主子不知,云妃娘娘這般自稱,全然都是皇上親允的,規(guī)矩再大都是人定的,而這定規(guī)矩的人莫過于皇上,奴婢方才這般笑,只是想起皇上十分寵愛云妃娘娘,便是替云妃娘娘高興罷了,還望月主子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怪罪奴婢?!?/p>
我這般一說,一旁的瀾秋故作冷靜,實則她也已然是想笑,卻又不得笑罷了,這會兒只能是硬撐著,倒是慕容青鳳笑道:“你這伶牙俐齒的丫頭,本宮便是喜你這直率的性子,倘若將你調(diào)教的與其她宮女無異,那本宮身邊真當是少了好些樂趣了。”
許是月貴嬪未曾料到我與慕容青鳳這般一唱一和,說的她幾乎無言以對,當即面色便沉了下來。
“你們……”
月貴嬪不過說出這兩個字來,當即惱怒道:“罷了罷了,云妃娘娘臣妾先走了,您自己慢慢走吧!”
說罷,月貴嬪便要急急離去,她此番與我們擦肩而過,我順手拿出癢粉輕輕往她的身后灑去,當即便壞笑著看著月貴嬪的背影,不過突然我的耳邊傳來了慕容青鳳的聲音。
“周凝,你方才做什么了?”
扭頭,我當即便知道,想來慕容青鳳已然發(fā)覺了我方才的動作,是了,我差點忘了,她可是文武雙全的女子,我不過一個小小的動作,怕是瞞不過她的眼睛。
當即,我便壞壞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