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點頭道:“我知道。”
這是徐將的決定,她不會干預,更何況她也明白,對于孩子來說,沒有愛的家庭只能是一輩子的傷害。
賀蘭讓徐喬給徐將倒了杯水,又讓徐將坐下,遞給他一份文件:“我查了她名下所有開房記錄,沒有問題。”
徐將接過來,翻開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之處,吐了口氣:“媽,辛苦你了。”
他都這么大了,還要他媽幫他操心這些糟爛事兒,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賀蘭朝他安撫地笑笑:“一家人不說這個。”
徐喬也在翻,皺著眉,眉心都能夾死蒼蠅:“寧萱昨兒我見了,哭哭啼啼的那個樣子,眼淚跟不要錢似的,不過是查查她那份孕檢報告是不是真的而已,又沒對她怎么樣,她為什么哭那么慘?”
徐喬是真不理解:“她好歹是個大家閨秀吧,哭那么傷心是怕孩子受到傷害?還是因為偉大的母愛?我理解不了?!?/p>
徐喬一直在想昨天寧萱的樣子,一開始還覺得她哭得挺可憐的,可到后來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哪里毛毛的,說實在的,她覺得假。
賀蘭挑著唇角,諷刺極了:“大家閨秀?誰家大家閨秀找上門來二話不說跪門口?哪家的大家閨秀沒點子傲骨?這也配叫大家閨秀?”
徐將皺了皺眉:“跪下了?”
為什么要跪下?如果肚子里真有了徐家的種,不就有資本了嗎?不應該趾高氣昂嗎?
徐喬點點頭,指了指門口,語氣要多夸張有多夸張:“媽剛開門兒,她‘啪嘰’就跪那兒了,我還以為過年了呢,媽都被她嚇了一跳?!?/p>
賀蘭咳了咳:“她跪的聲兒太大,我還以為她跪炮仗上了呢?!?/p>
嚇她那一大跳,幸虧面兒上她穩(wěn)住了。
徐將皺的眉心更深了,視線依舊沒挪,盯著手里的資料:“她是這性子?膽兒連雞胗大都沒有吧。”
賀蘭嘴角一抽:“你前女友性子你不清楚?”
徐將頭都沒抬,翻了翻紙張:“我清楚這干嘛,又不能當飯吃?!?/p>
賀蘭和徐喬:“……”
是她混不吝的兒子(哥)沒錯了。
徐柔來了,進屋立馬灌了一大杯水,吐了口氣才緩了過來。
“徐將,寧家夠謹慎的,我找人盯了好幾天了,沒日沒夜地盯著,好家伙,死活不出門兒!”
“連門兒都不出?夠宅的?!毙靻讨眹K嘖,反正讓她一直呆家里她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