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笑了下:“我正在給她寫信,不會讓她再去浪費時間?!?/p>
宋林風無奈搖頭:“誰的話她都不聽,跟徐叔說,徐叔光會笑,連管都不管,賀姨巴不得跟她一起去,徐將又不在,我和三兒輪番上陣,威逼利誘用了個遍,一點用都沒有?!?/p>
三兒可算找著訴苦的了:“我倆想把她扛回去,結(jié)果她找了幾個姐們兒,又搭了兩張牌桌,我們一靠近,姐兒幾個就把她圍起來了,我們連碰都不敢碰,一碰這幾個就喊耍流氓,有次還差點把警察招來?!?/p>
徐將笑得就沒停過:“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開竅兒了?雖然看著荒唐,但是簡單粗暴,反而有用,如果我沒猜錯,田家那邊都沒敢露頭兒吧,更別提當面對峙了,從哪兒學(xué)的?”
憋笑的宋林風:“她學(xué)明城買了本《孫子兵法》,日夜參詳,廢寢忘食,來酒吧都舉著?!?/p>
三兒記得清清楚楚:“說是在山里的時候,她明城姐說過,生活就像戰(zhàn)場,敵人就是遇見了讓你不順心的人或事,若是將用兵之道熟練于心,不論大事小情,都可以將其巧妙結(jié)合到實際生活當中,并加以善用,則能東方不敗,誰與爭鋒?!?/p>
徐將看向“當代好嫂子”:“嗯???”
百口莫辯的明城,手里的毛筆停了,筆桿頭蹭了幾下鼻尖兒。
“我……她老是問我為什么那么喜歡看古籍,尤其是兵書之類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答她?可她非要問……我只能美化一下自己……”
梁崢滿頭黑線:“你也好意思編?你向來都是遇到困難就趴下,遇到罵街的,你都繞路走,生怕唾沫星子崩到你,還東方不敗呢你?!?/p>
明城有些慚愧,但不多:“三十六計,走為上嘛,也不算編……”
宋林風還沒說完呢:“田曦她爸媽報警舉報她擾民,打擾小區(qū)住戶休息,我們看情況不對,都以為她會把事徹底鬧大,想去阻止她,誰知道她卻直接奔田曦她爸公司大門口去了?!?/p>
徐將一愣:“公司?不是醫(yī)院,不是病房,不是警局,是公司?”
明城寫著信的手頓住,眨眨眼。
宋林風當時也嚇了一跳:“還真是公司,而且是直接從小區(qū)門口奔著去的?!?/p>
徐將問他:“直接去的?無縫銜接?”
宋林風重重點了下頭:“嗯?!?/p>
三兒和宋林風當時就在現(xiàn)場,“一圈兒人圍著問啊,這祖宗挨個兒普及,給人家說她哥怎么被人冤枉的啊,說她哥去山里修路了,沒心思管這些小事兒,不想浪費時間和這種人計較,更不會上這當。”
“她這個當妹妹的,看著自己哥哥被人潑臟水,被人碰瓷兒,忍不了,她來當這個沒同情心的壞人、潑婦,就算所有人都罵她,她也認了,她也不要一個如此歹毒的嫂子。”
“還說公司那么多員工等著養(yǎng)家糊口呢,若是真有一天,徐將為了保護公司不受輿論影響,被逼無奈娶了田曦,進了她家門兒,她就也zisha,直接送火葬場的那種。”
“她連名聲都不要了,還在乎這條命嗎?她寧死,也不要眼睜睜看著她哥和心上人被活生生拆散,痛苦一輩子?!?/p>
三兒的語氣忽然嚴肅:“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嚴重,好像下一秒她哥要被田曦一碗毒藥毒死了,說著說著就把刀拿出來,抵自個兒脖子上了。”
滿院子的人面面相覷:“???”
三兒當時嚇得心臟都不好了:“周圍的人全都沒想到她來真的啊,這幾天雖然鬧,但她挺高興的,沒有一點想zisha的意思啊,連她姐們兒都沒想到啊,都嚇死了啊,都在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