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將看著明城,顧盼流轉(zhuǎn)的眸子凝著他眼睛,美得他心顫,也空得他心慌。
她在記徐將的樣子。
在記徐將此刻的樣子。
他連對她好,霸道直白里都藏著小心翼翼,她怎么也想不通,初見的那個驕傲得像太陽的男人怎么會對她這么溫柔。
又或許,他對誰也這么溫柔,也說不定呢。
明城想著想著,竟然有點想笑的感覺,又實在做不出笑的表情。
她真的厭惡透了這樣的自己。
明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她還是身心不由己地動了,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就像有什么在心里漫天飛舞,心底卻一片荒蕪。
這才幾天?
多可笑。
她自私地想記住他溫柔的樣子。
又不想讓徐將記住她慌張的樣子。
“外面來了輛車,徐將,你……”
梁崢在外面喊人,打破了食堂的寂靜,也收拾了明城的慌亂。
……
明城站在食堂窗戶邊的死角,往外面看,是輛不小的廂貨車,徐將正在和司機說著什么,看樣子是他認識的人。
徐將把車鎖打開,里面都是都是嶄新的課桌椅和碼放整齊的一摞摞書本和一堆堆文具。
嚴叔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里。
“徐總,你肯幫忙修路我們已經(jīng)很感謝了?!?/p>
孩子們的歡呼聲傳進她心里。
“謝謝徐將哥哥。”
“謝謝修路大哥哥!”
明城看著徐將跳上車廂,朝孩子們笑笑,又跟嚴叔說,“叔,沒事兒,別感動,我不是因為你?!?/p>
嚴叔:“……”
明城笑了。
嚴慈管徐將叫徐總,徐將管嚴慈叫叔。
怎么這么別扭呢,又別扭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