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肯定問過梁崢和嚴叔了,今天在辦公室里問的吧?我進門兒的時候你拉著張臉,一個曹康還不至于讓你氣成那樣。”
徐將點了點頭,承認了。
明城把他眉心撫平:“你問我如果你用了手段把我搶走會不會怪你,其實我知道,你是想問如果蕭惟還在,我會選擇你還是他。我想,我不會負他?!?/p>
她不會瞞他,因為沒有必要。
徐將攥著明城的手急了,“不行!你……”是我的!
哪怕他現(xiàn)在沒了,也不行!
明城朝他笑笑,堵了他未說完的話:“聽我說完……蕭惟和你不一樣,雖然不如你,可他長得也不差,但他堅定,安穩(wěn),踏實?!?/p>
“他為了我去當兵,我沒法不感動,所以我也確實答應過,等他攢夠首付,就結婚?!?/p>
“如果我負了他,那成什么了?如果我真的那么狼心狗肺,別說你了,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p>
“可徐將,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蕭惟還在,我遇見了你,我能確定自己不會對不起
他,可我確定不了不會喜歡上你?!?/p>
徐將愣住,就這么看著她。
明城垂了垂眸子,抿抿嘴,“我知道,這樣……不對,也不該這樣,我不知道為什么,我都不知道我看上你哪兒了,我覺得我這樣很……糟糕,假設的事兒誰也不知道,可我真確定不了,你別覺得我不好,行嗎?”
徐將察覺到她的難以啟齒,猛地把她抱在懷里,吻著她發(fā)頂:“我怎么會覺得你不好,我高興還來不及,我高興死了,我知道你看重忠貞,你肯為了我說出口我知道多不容易?!?/p>
徐將的確高興壞了:“你不知道,我喝醉那天就已經下定決心要搶你了,下三濫我也認了,強取豪奪我也認了,下作手段我也認了,被你看不起我也認了,你不知道我多高興?!?/p>
明城抱著他,“以前的事都過去了,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我知道你問那么多如果假如,就是想知道我心里還有沒有蕭惟,怕我忘不了他的好,可我沒騙你,都過去三年了,我早放下了?!?/p>
徐將呼了口氣,帶了點兒酒香,眼里有慶幸有后怕:“幸虧,幸虧你是我的,要不是我姑姑好奇查了你,我現(xiàn)在還被你騙著呢,我當時恨得想掐死你個小沒良心的,可你不知道我其實有多高興,你不是別人的,你真的不是別人的?!?/p>
明城偷著笑,被徐將發(fā)現(xiàn)了,徐將垂著眸子看她,摸索著她小巧的下巴,“沒良心的,還笑呢,嗯?”
明城就這么看著他,徐將看呆了,他媳婦兒的眼睛會勾魂兒似的,就連發(fā)呆的時候都是一雙嫵媚又明亮的標準桃花眼,總是含情脈脈的,含著水兒似的。
眼睛美得勾魂攝魄,眼底卻清澈干凈,水光漣漪又帶了點無辜透明,像是裝著碎了的星星,光是被她看一眼,他就投降了。
徐將抵著她,醉了似的喊她:“明城……喊我……”
明城看著他,垂著眸子不敢看著他喊,欲說還羞的小模樣兒比牡丹還美:“……徐將。”
“要我命啊你……”
徐將實在不行了,心都被她喊碎了,徐將纏著她,從她眼睛開始疼她,到鼻尖兒,再到飽滿的花瓣唇,邊吃著她,邊含糊地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