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在房間鋪床,徐將高興,出來陪嚴慈和梁崢吃點,順便喝點兒。
嚴叔察覺到徐將在旁邊位置坐下,眼皮都沒抬,夾著花生米下酒,哼笑一聲:“哼,談妥了?”
別問他怎么知道的,光看這貨滿臉甜蜜和春風得意和明丫頭剛哭過的小樣兒就知道了。
徐將的笑意明顯了些,“嗯?!?/p>
梁崢見徐將笑的那樣兒,嗤之以鼻:“哼……”
簡直沒眼看,比昨天笑的還欠扁。
嚴叔朝梁崢“嘖”了一聲:“得了吧你,你又不是非明城不可?!?/p>
梁崢不服,指著徐將:“那他就是了?不一定吧?他要是的話他能走嗎?”
徐將吃著魚沒插話。
他想聽聽嚴慈的看法。
嚴叔夾下酒菜的手沒停,邊吃邊搖頭笑:“他能不走嗎?一眼萬年的姑娘明明心里有自己,卻認定了要嫁給別人,他能不走?他家那情況,他不走留在這兒干嘛?等著給徐家丟人現(xiàn)眼嗎?還是把徐家祖祖輩輩克己復禮做了幾輩子好事的功德都用來拆人姻緣?如果那樣做了,他對得起誰?他怎么能不走?”
徐將看向嚴慈,嚴慈依舊連眼皮都沒抬,“你家再低調,再不張揚又有什么用?實打實的好名聲是藏不住的,找人隨便打聽打聽也就知道了。”
嚴慈用手比了個橢圓形給徐將看:“明丫頭比喬喬畫的那只王八還精,恐怕早猜得八九不離十了,更別提還有個你妹妹,天天在明城耳朵旁邊科普呢?!?/p>
梁崢笑大了,喝了口酒壓了壓:“喬喬那副【王八戲荷圖】被明城拍了照,還打印出來了,每次上課的時候都給孩子們看,說是不要小看美術課,長大以后畫出這玩意兒來讓人笑話,當反面教材的效果相當不錯?!?/p>
徐將哼笑一聲,“可別提了,徐喬回家第二天買了畫框,把畫裱起來了,非得掛在我辦公桌對面墻上,還不許摘,”
“我一抬眼,準能看見那只糟心的王八,害得我談事兒的時候被人笑話。”
梁崢學著徐將哼笑一聲,語氣里多了些挪揄的味道:“摘個畫框這么費勁啊,徐總?”
嚴叔終于停了筷子,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嘴里還夸著:“這傻姑娘,心思都放在明面兒上?!?/p>
徐將也笑,他知道小奸細的目的,徐喬知道他不可能放得下明城,所以她忍痛割愛,好讓他有個念想,有個慰藉,讓他……覺得明城在他身邊。
更是為了給他提醒,讓他知道,自己是有心上人的,不可以去靠近別的女人,更不可以允許別人靠近。
嚴叔問徐將:“你跟我說過,明城很喜歡喬喬,那你知道為什么嗎?”
徐將還真不知道:“聽明城說,是見她笑起來好看?!?/p>
嚴叔喝了口酒,搖搖頭:“明丫頭和喬喬不一樣,她倆太不一樣了,可她倆還真有一樣的地方。”
“喬喬什么都不藏著,明城也不藏,可喬喬是不屑藏,明城卻是不想藏,所以喬喬簡單、自在、無憂無慮,這三樣東西,明城求了小半輩子?!?/p>
徐將低了低頭,咽了咽喉嚨。
梁崢看了徐將一眼。
這三樣東西,徐將可給不了明城,明城卻……松了口,呵,明城到底看中徐將哪兒了啊?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