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此刻的嚴(yán)慈,看著眼前異常賢惠的自家小白菜,哦不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別人家的小白菜了,不管是誰家的,反正嚴(yán)慈可謂是十分不爽,相當(dāng)不爽。
“呵,真行啊,平時讓你給我做碗面條都得三催四請,呵……”
明城眼睛亮了亮:“這里有洞洞,補一下?!?/p>
很明顯,某人一點兒沒聽進去。
在旁邊笑得嘎嘎的小白,倒是回話了,只不過比嚴(yán)慈還要陰陽怪氣。
“叔,這就是自我定位不準(zhǔn)確的事兒了,你和人家心上人比什么,你有我姐夫帥嗎?有我姐夫有本
事嗎?我姐夫在給大山修路欸~您在干嘛?喝茶嗎?”
嚴(yán)慈被拉踩,當(dāng)場炸掉,拍著大腿嚎:“怪不得徐將說某人沒良心吶!平時懶得要死,沒心沒肺,連碗面都不肯給自個兒叔叔做,現(xiàn)在倒好,為了男朋友,居然把漁網(wǎng)子給翻騰出來了!”
被罵不孝順、沒良心、沒心沒肺,心里也沒有任何波瀾的明城,覺得自己是為了自己叔叔身體好,絲毫沒有反省的覺悟,只顧著縫縫補補,找破損的網(wǎng)口。
“那么大歲數(shù)了,不要貪那么多口腹之欲,對社會也沒有點貢獻,吃那么多干嘛?!?/p>
嚴(yán)叔心被傷得稀碎,趴在辦公桌上撒潑打滾,沒有一點校長的樣子:“哎呀!哎呀呀呀呀呀呀!我不活了我!”
小白看著明城身旁的兩個大編筐、鋤頭、小鏟子、砍刀、二齒耙子、棍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有些明知故問道:“明城姐,不對吧……捕魚還用鋤頭啊?”
明城連頭都沒抬:“捕魚不用,挖筍用?!?/p>
嚴(yán)叔一口茶噴出來:“挖筍?你拿過鋤頭嗎?你知道筍長什么樣子啊?”
明城淡定地把臉上的茶水擦掉:“知道啊,梁崢去年不是去挖過筍嗎?劉姨還做過油燜筍,你不是可愛吃了嗎?”
現(xiàn)在筍剛從土里冒芽兒,正是好吃的時候,山里那么多筍子,都浪費了,她要去挖一些回來,給徐將做了吃。
你還知道我可愛吃了啊?
嚴(yán)叔攤攤手:“你在這兒待了三年了,什么時候有這種覺悟了?去年我讓你和小白去挖點筍回來,你丫動彈了嗎?”
明城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臉上的表情變都沒變,顯然沒什么所謂:“沒有啊。”
小白學(xué)著明城的語氣,還變了調(diào)調(diào):“哈哈啊哈哈嘎嘎!沒有啊~”
嚴(yán)慈心氣兒顯然不太順:“家里有你劉姨做的臘肉,中午做點腌篤鮮吃?!?/p>
明城眼睛又亮了亮,定了菜譜:“對,腌篤鮮,徐將胃不好,得多喝湯才行?!?/p>
嚴(yán)慈指著自己:“我不是說徐將,我是說我!我要吃腌篤鮮!”
明城嫌他吵:“吃就吃唄,吵吵什么,讓劉姨給你做,山上有的是筍,你去挖點回來不就行了?!?/p>
嚴(yán)慈心都碎掉了:“……”
劉姨倚著門框,看著乖乖檢查方形八字地籠漁網(wǎng)的明城,捂嘴笑。
“明兒啊,阿將去忙了,中午不能回來,也吃不到啊~”
明城不以為意:“哦,沒事兒,我就去送了,省得他不按時吃飯,工地的飯都是溫的,等他吃飯全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