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冷冷淡淡的笑了下:“我不僅知道他為什么在牢里,我還知道他怎么進的監(jiān)獄。”
“衣補旁缺了一點,說明衣服上面有洞,可以看出他現(xiàn)在穿不暖,沒錢。
可他的弟弟是鼎盛時代的總經(jīng)理,爸媽是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鼎盛又沒倒閉,怎么可能穿不暖呢?只能有一個解釋,他被人調(diào)換了身份?!?/p>
“一個“口”字,說明他的罪名與“嘴巴”有關(guān),前面一個“一”字,說明嘴巴前面有東西或工具,如果我沒猜錯,應(yīng)該是吸毒。
但“一”字與“口”字平行,沒有交集,說明他并沒有吸食進身體里,那罪名應(yīng)該是fandai。”
明城把手里的白紙翻過來,給他看:“‘田’字,一個人的臉上被劃了十字,你寫的‘田’字,‘口’字里面的‘十’字,從頭通到尾,從左通到右,也就是說,他從上到下都被破了相,整了容,改頭換面?!?/p>
“您不是想找到他嗎?那我們把您哥哥的身份恢復(fù)好了,把衣服上面的洞補好,也就是示字旁加一點,“福”字就變成了“褔”字?!?/p>
“《史記集解》中說,褔,音副,藏也,是指將某物藏起來的意思,也就是說,張總你并沒有完全說實話,你對我有隱瞞。”
明城:“也表明……你哥哥他被人藏起來了,或是他自己藏起來了?!?/p>
“不得不說,藏起你哥哥的人真的很聰明,把人藏在眼皮子底下,藏在監(jiān)獄里,您父母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會想到,被bangjia的兒子會出現(xiàn)在牢里吧。”
“但“田”字可以表明他是被人藏起來的,一個四周都是墻的地方,里面有一個“十”字,乍一看沒什么,如果把“十”字偏轉(zhuǎn)一下呢,就變成了“錯號”,由上下兩個“人”字組成,像是一個人把另一個人推進一個四周都是墻的地方,也就是說,他是被人送進牢里的?!?/p>
“就像這樣……”明城看著面對著自己的張鼎祿,走了過去,站在他旁邊,轉(zhuǎn)了身,和他同一個方向,又順時針偏轉(zhuǎn)了四十五度,像“十”字變成“錯號”一樣,朝正前方伸了手,“這個方位,從這里直線延伸?!?/p>
張鼎福全身冰涼,像見鬼一樣看著明城:“你!”
“明姑娘,我我我我……我在查,地圖……能查到?!惫こ探M組長用衛(wèi)星地圖查的,筆直的一條直線上面有處地標(biāo),就在不遠(yuǎn)處,還真是一所監(jiān)獄,地圖上面的紅點正直的于直線重合。
打電話的許來,看著工程組組長的手機頁面,對著手機那頭說:“第二監(jiān)獄,對,五年前。”
“從身高、鞋碼、血型、指紋開始查,能快一些。”明城囑咐完許來,看了眼張鼎祿:“別再趕不及。”
“好。”許來應(yīng)道。
明城看著僵硬在原地的張鼎祿,和他身邊剛才來報信的男人:“這么多年了,這個人為什么不直接把你哥弄死呢?把你哥關(guān)在眼皮子底下的目的是什么?是為了方便偶爾去看一眼嗎?”
“是因為自己哥哥對自己很好,舍不得?還是因為從小到大的怨氣終于可以盡情發(fā)泄,好讓他受盡折磨再去死?誰和你
哥這么大的仇啊?”
甜甜看著手機上查到的“褔”字,指著張鼎福,倒了口涼氣,“褔……副副……他原先是副總經(jīng)理來著……”
秦晉卻說:“他現(xiàn)在也是副總,張總失蹤后,張董事長并沒有任命總經(jīng)理的位置,一直是張鼎祿暫代,只不過這么多年了,所有人都以為張總不可能再回來,才尊稱他一聲張總,所以他現(xiàn)在仍是副總經(jīng)理?!?/p>
明城看著呆滯在原地的張鼎福,繼續(xù)說:““褔”字,同“副”,指兩事物相符合,或指居于第二位的,次要的。”
“也就是說……”明城抬眼看向現(xiàn)在本應(yīng)該在牢里的人,“把他藏起來的人,是他母親的第二個孩子,是鼎盛時代的第二順位繼承人,是永遠(yuǎn)比不過哥哥的弟弟?!?/p>
明城彎著唇角,微微挑眉:“我說對了嗎?張副總。”"